尽管蓝翎一再申明她完全可以走了,但燕惊寒依然是“我行我素”把蓝翎一直抱到了梨院的偏厅门口。
瞅着被王爷抱在怀里的自家小姐,凌霜的脸上倒是一贯的淡然无波,凌露却偷偷地笑了两下,但接触到皓月投向她的眸光时,凌露慌忙敛去了笑意,把脸扭到了一边,看着凌露的神色,皓月的眉头顿时皱了皱。
燕惊寒把蓝翎放了下来,让凌霜凌露扶着蓝翎进偏厅,他领着朝阳皓月在外守着。
蓝翎本想跟燕惊寒说无需这么紧张她,但她知道她说了也没用,便依了燕惊寒,自己和凌霜凌露进了偏厅。
乔楚心见蓝翎进来了,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速给蓝翎行了一礼,“王妃万福金安!”
看着乔楚心一脸的欢喜,蓝翎不禁笑着道:“乔姑姑似乎很高兴看到我?”说着,蓝翎由凌霜凌露扶着来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王妃,实不相瞒,奴婢今日出宫就是为了见王妃您。”乔楚心赶忙道。
原来,乔楚心经过一天一、夜的冥思苦想,准备今日出宫后找一个地方乔装改扮一番来寒王府见蓝翎,不曾想,她刚出宫后不久就被人给劫持了,心中本来害怕不已,但当她看到凌霜时心中的害怕便变成了惊喜,一听说蓝翎稍后就来见她,心中更是高兴不已。
“乔姑姑的这番话倒是让我意外,坐下来说吧。”
“是!”乔楚心应了一声,但并没用立即坐下来,而是从怀里拿出了那块令牌双手捧着,“王妃,您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乔楚心手中的令牌,蓝翎眯了眯眼睛,对凌霜点了点头,凌霜立即上前接过乔楚心手中的令牌,看了看,随后回到自家的小姐的身边,把令牌递给了自家小姐,“小姐,您看。”
蓝翎伸手拿起令牌,但当她看到令牌上的骷髅图案时,眸光顿时一凛,快速看向乔楚心,声音一沉,“这块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回王妃,这块令牌是苏全,是苏全落在奴婢*上的。”乔楚心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的,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充满了心中。
乔楚心知道,她若想让蓝翎保住她的命,那她就必须说实话,即使她和苏全的那种事情她都不能有一丝隐瞒。
“你和苏全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蓝翎并没有拐弯抹角,看着乔楚心直接便问了出来。
乔楚心抿了抿唇,虽然难以启齿,但乔楚心还是赶忙开口道:“回王妃,奴婢和他在一起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有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窗户前面,让奴婢开门让他进来,奴婢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每每想到那一天晚上,乔楚心都后悔不已,她一时的欲念让她身陷苏全的魔掌,每日生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而她自己却无力摆脱。
“真笨,他让你开门,你就开门了?”凌露无法理解乔楚心那时心灵的空虚和身体的*,小声地咕噜了一句。
被自家小姐和姐姐同时看了一眼,凌露赶忙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了笑,心中却想着她说错了什么?
听了凌露的话,偏厅外的皓月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看向远处了眸光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燕惊寒本来听到“令牌”两个字便想进去看看,但一听蓝翎又问了乔楚心和苏全的事,便决定还是不进去的好。
乔楚心看了凌露一眼,没有出声,她当时心中的空虚哪里是一个小丫头能过理解的?
“乔姑姑,你是太后的人,你应该知道太后恨不能对我除之而后快,你为何不把令牌给她,而给了我呢?”
“回王妃,奴婢是怕死之人,苏全是太后的男人,把令牌给太后,太后就一定会知道奴婢和苏全的事情,她一定会杀了我,奴婢不想死,所以奴婢请王妃保奴婢一命。”乔楚心说着跪了下来。
“你倒是坦诚。”蓝翎笑着说了一句,又道:“那好,你把你知道的所有苏全的事情,蓝巧凤的事情都跟我说一遍。”
“好。”
随后,乔楚心便把她知道的所有苏全的事情蓝巧凤的事情都跟蓝翎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事情蓝翎早就已经知道了。
待乔楚心说完,蓝翎看着乔楚心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在苏全的身上发现什么标记性的东西?”
乔楚心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才道:“回王妃,苏全的肚子上有一道五寸长的伤痕。”
“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但乔楚心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道:“王妃,苏全那晚已经怀疑是奴婢捡到了令牌,只是被奴婢蒙混了过去,如果他一直找不到的话,他一定还会想到奴婢,到时候他一定会杀了奴婢,求王妃救奴婢一命!”
“我听说你父母坟所在的那座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你在你父母坟前烧纸钱,突然出现了一只老虎,把你吃了,到时候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乔楚心这个人了。”
乔楚心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赶忙磕头,“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起来吧,我会让人带你到一个地方暂住,等过一阵子,再让人送你出城,你看如何?”
“多谢王妃,奴婢听王妃的安排。”乔楚心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快速站了起来。
“凌霜,你去安排。”蓝翎说着站了起来,凌露赶忙扶上自家小姐的胳膊。
“是!”凌霜应了一声。
“奴婢恭送王妃。”乔楚心心中千恩万谢,看着蓝翎出了偏厅。
燕惊寒一直都守在偏厅门外,见蓝翎出来了,赶忙打横把蓝翎抱了起来,“翎儿,累吗?”
“不累。”蓝翎笑着道。
随后,燕惊寒快速抱了蓝翎回了松竹院,进了房间,把蓝翎放到椅子上坐好,这才看向了蓝翎手中的令牌。
接过,燕惊寒仔细看了看,之后,看向蓝翎问道:“翎儿,你认得这块令牌?”
“惊寒,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日跟着幽冥玄冥进的那个山洞吗?”
“当然记得,翎儿,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在那个山洞的石门上有一个骷髅图案,那个骷髅图案跟这令牌上的似乎一模一样。”
燕惊寒知道虽然都是骷髅,但因为画法的不同,不同的人画出来的肯定是有所差异的,如果一模一样,那说明什么?说明不是纯粹的巧合,就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想到这,燕惊寒顿时明白了蓝翎的意思,“翎儿,你的意思是说,这块令牌是天冥教的令牌,苏全是天冥教的人?”
“我觉得他不但是天冥教的人,恐怕还是天冥教的一个大人物!”
闻言,燕惊寒神色一凛,立即对着房门外叫了一声,“皓月!”
“爷!”皓月快速进了房间。
“把这块令牌拿给幽冥看,看他有何反应!”
原来昨天晚上在楚楚的帮助下,魅影四人把天冥教的其他几人送去了阎王殿,又把幽冥活捉回了王府,幽冥正被关在王府的暗室里。
“是!”皓月接过令牌,快速离开!
……
日上三竿,上官战才在意犹未尽中放开了玉碧落,双手紧紧把玉碧落搂在怀里,口中轻唤着,“落儿,我的落儿……”
上官战下颚轻轻摩擦着玉碧落的秀发,嘴角溢着最幸福的浅笑,他没有想到将近不惑之年的自己竟然也会像初尝雨露的毛头小子一样,带着青涩,带着担忧,带着狂野,只想把怀中的人儿一遍一遍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五千多个日日夜夜,每次午夜梦回时,都是他和他的落儿恩爱的情形,他太想她了,想得心都碎了。
终于,此时此刻,他的落儿躺在了他的怀里,他能真真切切地搂着她,搂着他遗失了十六年的挚爱!
尽管他们都不再年轻,但她依然像十六年前一样美好,美好得让他欲罢不能!
玉碧落把脸深深地藏在上官战的怀里,此时此刻,她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本以为她的心早就死了,但他却让她清楚感觉到了它的跳动,一如十六年前一般。
他用他的柔情,他用他的炙热让她无力反抗,只能不断*。
他一遍一遍地吻着她脸上的伤疤,她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他并不在意她的美丑,他会用他的爱帮她抚平所有的伤痕。
想到这,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滚落,玉碧落赶忙用手抹去,但还是被上官战发现了。
“落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我弄疼你了?”上官战紧张地开口,伸手帮玉碧落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
玉碧落摇了摇头,但看着上官战心疼而又自责的眼神,泪珠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看着玉碧落如此的模样,上官战更慌了,“落儿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所以我才没有忍住,我发誓,我……”
上官战没有说完,嘴便被玉碧落的手给捂上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那你为什么哭?”上官战握住玉碧落的手,又急忙问道。
“因为你。”玉碧落说着猛地扑进了上官战的怀里,任泪水肆意地流淌。
“落儿,落儿……”上官战眸中满是惊喜,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一次次深情的呼唤来表达自己心中满满地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战终于等到爱妻抬头看向自己,这才开口道:“落儿,我们起来吧,你不是想翎儿了吗?我们现在就过去还能赶上翎儿府里的午膳。”
玉碧落抿了抿唇,一脸的纠结,她是想去看翎儿,但一想到她跟上官战的事肯定逃不过翎儿的眼睛,玉碧落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落儿,翎儿若是知道她的父母已经和好如初了,不知多开心呢,你担心什么?”爱妻心中想什么,上官战一眼便看出来了,搂着玉碧落笑着道。
“谁跟你和好如初了?”玉碧落狠狠地瞪了上官战一眼,嘴上依然不想如了上官战的意。
上官战寵溺地笑了笑,“落儿,你不想和我和好如初,那就是想让翎儿看到我们吵架时的情形,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配合你。”
“你敢!”玉碧落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有他这样当爹爹的吗?
上官战低笑了两声,低头在玉碧落的脸上亲了一下。
到了这时,玉碧落方才明白过来,咬了咬牙,“上官战!”
“落儿,我们赶紧起*吧,否则恐怕就赶不上翎儿府里的午膳了。”上官战快速转移话题,扶着玉碧落坐了起来。
玉碧落又狠狠地瞪了上官战一眼,但还是不由地露出了笑意。
看着爱妻脸上淡淡的浅笑,上官战心中欣慰不已,十六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春暖开!
……
幽冥见到令牌快速跪在了地上,蓝翎和燕惊寒由此可以完全肯定苏全就是天冥教的教主!
苏全身为天冥教的教主,却委身做蓝巧凤的男*,被蓝巧凤呼来喝去,蓝翎和燕惊寒都觉得苏全并不是贪图财色这么简单,他一定有更大的目的!
但他有什么目的,他们不得而知,只能先暗中观察苏全的举动,再见机行事。
上官战和玉碧落来王府并没有让人事先通知,燕惊寒和蓝翎都不知道,刚到午时,燕惊寒便让人摆上了午膳。
燕惊寒扶着蓝翎坐好,正在给蓝翎夹菜,就见朝阳领着上官战和玉碧落进了松竹院,燕惊寒让蓝翎坐着,自己快速迎了出去。
“岳父,岳母大人。”燕惊寒给上官战和玉碧落行了一礼,把二人让进了房间。
“爹,娘。”蓝翎笑着叫了两声,同时就想站起来。
“你坐着不要乱动。”玉碧落快步来到蓝翎的跟前,笑着斥责了一句。
“惊寒,翎儿,我们这顿饭是不是赶得正是时候?”上官战笑着道。
看着自己爹爹春风满面的模样,又看着自己的娘亲脸上的笑容,蓝翎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道:“爹,娘,你们赶得正是时候,我们还没开始吃呢。”
“岳父,岳母大人坐吧。”燕惊寒说着依然坐在了蓝翎的身边。
“好。”
玉碧落坐在了蓝翎的另一侧,上官战则是紧挨着玉碧落坐了下来。
凌霜快速从厨房取来了碗筷,放到上官战和玉碧落的面前,又快速退了出去。
“爹,娘,你们来府里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你们想给我们一个惊喜?”蓝翎笑着道。
看着宝贝女儿的气色,上官战和玉碧落都知道他们的女儿恢复得很好,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
“我和你娘就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不欢迎?”上官战笑着道。
“当然欢迎了,对了,哥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玉碧落瞅了瞅上官战,本来她是打算叫上上官云瑞的,但上官战却说不想让上官云瑞打扰到他们,此时见女儿这么问了,玉碧落倒想听听他这个做爹爹的怎么回答。
看着爱妻一副看戏的模样,上官战郁闷了,正想着怎样说好呢,不想就听见了上官云瑞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传来过来,“皇叔,你和皇婶来妹妹府里蹭饭怎么也不叫上我?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正无聊着吗?”
上官战磨了磨牙,他无不无聊他怎么知道?再说,他和落儿刚刚和好,他为何要带一个碍眼的在身边?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眼力见了?
上官战在心中把上官云瑞腹诽了一遍,就见上官云瑞快速迈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到了燕惊寒的身旁,凌霜只能又去厨房给上官云瑞取碗筷。
瞅了自己爹爹一眼,蓝翎快速看向上官云瑞道:“哥,映霞呢?有映霞在你身边,你还会感到无聊?”
“她是天天跟着我,但她的心早就飞回了北宁,留住人,留不住心。”上官云瑞突然轻叹了一声,又对燕惊寒道:“惊寒,我想喝酒,你陪我喝两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