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客厅只有贺潞安一个人,她盯着电视屏幕,看着场面隆重的瑞士银行和金诚贺佐的发布会,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不管如何,现在的金诚正在稳步向上发展,她便放心了。
只是----
贺潞安抬眼,屏幕上金诚的代表主席竟然是力昂。
他呢?
贺潞安眼眸颤动了一下,自从那日之后,他似乎不见了!
荧屏的光芒在贺潞安的脸色镀上了一沉惨白,雅昊思的脸骤然浮上脑海,心尖上跟随而来的疼让贺潞安的手紧紧的压住了心脏。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贺潞安扭头,看向身后的贺家,静谧和黑暗吞噬了一切浮华,只有空洞。
贺佐......!
贺潞安看向角落里的落地钟,接近凌晨,为什么他还没回家?
而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贺家大宅,一路摇摇晃晃跟随而来的还有浓郁的酒气。
“贺先生,您回来了......!”
门口的佣人见贺佐脚步都虚浮成这般样子时,欲上前扶住他时,却被贺佐一口拒绝。
“我能行......,我又没醉!”贺佐带着酒意的胡言乱语道,往前一步时,脚步一个错位,整个人几乎跌在了贺家门前的台阶上。
“贺先生......!”
当佣人想要上前搀扶贺佐时,贺佐仰头嘶吼道:“滚,别碰我!”
“佐哥哥......!”
早以听到声响,而站在门扉后的贺潞安,她看着贺佐狼狈的样子,她的指尖紧紧的扣着门叶,从前那个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的贺佐,不见了。
贺佐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大门,他似乎因为看见门后站着个女人而愣了一下,可带着酒气的眼眸却猛然一沉。
“佐哥哥,你回来了!”贺潞安被那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听着贺潞安怯弱的声音,贺佐似乎有点不耐烦,他忽然扣住了贺潞安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怀里。
“佐哥哥......!”贺潞安怔住了,在满怀酒气的怀抱里,窒息如同滔天巨浪般一下朝她席卷而来。
而贺佐,他在贺潞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俯首吻住了贺潞安的唇瓣。
酒气渲染了贺潞安的唇瓣,贺潞安睁大了双眼,贺佐的容颜就绽放在她的眼前,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剧烈收缩。
她不该拒绝的,她怎么能拒绝丈夫的吻。
可当贺佐跋扈的吻下移的时候,贺潞安慌了,贺佐的手,就像是一条巨蛇一样缠缚着她,而他的唇舌在她的脖颈上游弋,就如同是蛇的信在抵舔着她的动脉,并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佐哥哥,不要......!”
贺潞安终于喊出口了,她的手推抵着贺佐,可贺佐岂是身怀六甲的她能推开的。
贺佐就如同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死死的咬住了猎物的咽喉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站在门口的贺家佣人看着缠缚在一起的两人时,瞬间惊呆了,可看着贺潞安挣扎着的可怜样子,并连连护住自己肚子时,佣人还是转身直接往贺老太太的住处狂奔而去。
“佐哥哥,求求你不要,现在不可以......,等我孩子生下来了,你要怎么样我都不会拒绝,现在不可以!”贺潞安被贺佐推到在地毯上时,她惶恐的看着贺佐,坐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后推,就如同贺佐是一匹狼般。
而贺佐似乎并没有听到贺潞安的哀求,他一步上去,如同饿狼擒获住小绵羊般的,在度和贺潞安纠缠在一起。
撕----
当衣服被贺佐撕破了的时候,贺潞安似乎绝望了,她的手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卷缩成一团,她只求贺佐不要伤到了她的孩子。
贺佐的手抚摸着贺潞安的肌肤,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和颤抖,他那么爱这个女人,可这是他目前为止和她最亲密的接触。
贺老太太听到手下人说贺佐和贺潞安吵架了的时候,她火急火燎的就赶来了,可才刚一进门,看着眼前情景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瞬间一阵眩晕让自己站不住脚。
而贺潞安压抑的哭泣声,以及如同禽兽一样的贺佐让贺老太太阖上了双眼,她在也忍不住,几步走上前,拿起桌面盛满冷水的瓶直接朝贺佐泼了过去。
原本真缠缚着贺潞安的贺佐,被忽如其来的冷凉惊醒,他看着被他压在地上的贺潞安衣不蔽体,满脸泪痕的的样子,在扭头看着站在身边,手里拿着瓶一脸苍白与盛怒的贺老太太时,他松开了贺潞安,双手懊悔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刚刚他对潞安险些就做出多么该死的事情。
“你醒了没有!”贺老太太看着贺佐,她怒叱道,她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刚刚她来迟了一步,会照成什么样的后果。
贺佐并不敢看自己的母亲,他扭头,看着同样被淋湿了全身的贺潞安,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潞安......对不起,对不起,我喝醉了......!”
贺潞安依旧在颤抖,不仅因为全身湿透的冷,还有因为害怕,她的手一直护住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与发梢流淌下来的水珠混合在一起的是眼角躺下的眼泪。
贺老太太推开贺佐,将贺潞安拉了起来,并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贺潞安的身上:“潞安,你还好吗?”
贺潞安没有回答贺老太太的话,而是一直在颤抖着,惨白的唇瓣都在抖动着......!
“潞安,你说句话,不要吓我!”贺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心在颤抖,她在一起觉得,当初她那么做,真的是做错了,因为现在很明显的,贺佐比没有好好爱惜她,反而是在伤害她。
“潞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贺佐一把抓过贺潞安冰凉的手,焦急的替自己辩解着。
贺潞安暗红的眼眸看着贺佐一脸愧疚的脸,眼泪更是肆无忌惮的滑下脸庞,她不恨他,因为她的佐哥哥是多么的无辜。
“够了,贺佐,不要在替自己辩解什么......!”贺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妈,今天我一定要说清楚,潞安如今是我的妻子......,如果是正常夫妻,刚刚我对潞安做的事并不过分,也没有错对吧,可是为什么,潞安明明是我的妻子,我却要纵容着她爱着别的男人,我要无条件的接受一个别人的孩子,我对潞安的爱多深,我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
贺佐这一句话让全场肃静,贺老太太和贺潞安几乎同时看着贺佐,沉默许久,贺老太太握住了手心,隐忍道:“当初,你娶潞安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么!”
“记得,我当然记得,可我是一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贺佐狠利的眼眸是看着贺潞安的。
贺老太太冷冽一笑:“然后呢,你承诺的给潞安的时间呢?你说过的会保护潞安的承诺呢?”
贺佐一时愣住了,可他很快的回过神来,他道:“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的包容还不够吗?难道我还要大度的看着她和雅昊思约会回来,还对她笑脸相迎?”
啪----
脆生生的巴掌声在贺家别墅内响了起来,贺老太太呼出的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以至于她打过之后手因为用力太猛而微微颤抖。
她想打贺佐,因为贺佐那些话是人能说出来的么?可为何贺潞安那傻丫头要站出来,替贺佐挡了。
潞安----
贺佐震惊过后,睁大了双眼看着挡在了自己前边的贺潞安,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潞安,你这是在干什么!”贺老太太吃惊过后,看着贺潞安嘴角有血丝滑下来时,这让她懊悔不已,因为这一巴掌力道有多重,她自己知道。
“妈,佐哥哥没有错......,错的是我!”贺潞安总算开口了,她双眼空洞的看着贺老太太,语气凄然。
贺佐见贺潞安总算开口说话了时,他略略松了口气,急忙扯住贺潞安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没事......!”被贺佐触碰,贺潞安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后,揽紧了披在身上的外套后,如同失去魂魄般的幽幽的走出客厅。
贺佐留在原地,看着贺潞安的背影时,他回味着刚刚贺潞安看着他时那种惧怕的眼光,以及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一瞬间的,他一下就明白了,他伤了她的心了。
“潞安.....!”贺佐反应了过来,他迈开脚步,追上贺潞安,将她抱在怀里,并低喃道;"潞安,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佐哥哥,你没有错,该让你原谅的是我,我明明不够爱你,却要占据你的心。是我错了。”贺潞安木然的掰开了贺佐的手,径直离去了。
“潞安,对不起......!”看着贺潞安幽幽离去的背影,贺佐实在是忍不住的倒在地上大声呼喝着。
贺潞安离开了贺佐的怀抱,听着身后贺佐的悲号,她只能用手紧紧的抱住自己,任凭眼泪洗礼着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佐哥哥你说的对,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女人,所以你没错,你也没理由要容忍你的女人心里满满的住着另一个男人。
冤孽......,真是冤孽!贺老太太看着那消失在黑暗里的瘦弱背影,她只能悲泣着,如果时间能倒回,她不会因为一己之私,不会因为自己儿子的喜好,而百般劝解潞安嫁给贺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