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竟然爆出这样的新闻真是该死!”
南宫集团,伊洛斯浏览者络上的最新新闻之后脱口低骂。
而坐在一边的南宫冶,一边砸着红酒,一边看着电视直播的那些记者围拢采访俞亦然的画面,他冷笑的说道:“更可怕的是,俞亦然竟然那么勇敢的承认了一切!想必她这一次是想将她们俞家的老账一起翻了!”
“贺佐显然是站在俞亦然这一边的!”伊洛斯阴险的说道。
一说到贺佐,南宫冶即刻感受到了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那天贺佐的一拳头可差点没让他掉了个牙齿,现在似乎还子啊隐隐作痛。
贺佐啊贺佐,你到底把俞亦然当成什么人了,真当她是妹妹,那可能么!南宫冶冷冽一笑。
嘟----
桌角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南宫冶一愣,他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总裁,孟小姐想要见您!
秘书小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优雅的传了出来,南宫冶的微微一笑:“让她进来!”
“孟润曦来这里干什么?”伊洛斯不解的看着南宫冶。
南宫冶撇了撇嘴,眼眸微微一沉,冷冽一笑:“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孟润曦行色匆忙的推门走了进来,全然不顾伊洛斯在场,孟润曦心急如焚的跑到了南宫冶的办公桌边,颤抖道:“表哥,帮帮我,这一次你可得帮帮我啊!”
“什么事让你这么失态呢润曦!”南宫冶咧嘴一笑,看着衣着打扮早已失去往日光鲜的孟润曦,他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孟润曦用手捂住了脸,哽咽道:“贺潞安那贱1人,我爸爸都这样了还不愿意放过我们!”
“你是指今天的新闻报道!”一直没有开口的伊洛斯低沉说道。
“是啊,原本雅昊思替我们父女两扛下来了,眼看后天就要宣判,一宣判这件事也就定案了,可偏偏贺潞安那该死的贱1人就是那么的不依不饶!”孟润曦慌张的说着。
伊洛斯一直在看着孟润曦的眼睛,似乎企图从她的眼底看出点什么,这让孟润曦有那么一点心虚,她知道伊洛斯比南宫冶狡猾得多,要不,他也绝对不可能掌管南宫家族的半壁江山。
南宫冶冷眼看着孟润曦道:“那又如何,我不是早就跟媒体宣布,我和你们孟家再无瓜葛!”
“表哥,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和爸爸去坐牢啊,好歹之前我爸爸也帮扶你们南宫家不少!”孟润曦激动的说道。
“呵呵,润曦,你和舅舅不坐牢,那就是雅昊思坐牢,你舍得么!”南宫冶嗤笑道。
孟润曦眼含着泪水,听着南宫冶的话后怒叱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们孟家变成今时今日这种样子,全都是雅昊思和贺潞安这对狗男女,雅昊思扛下所有的罪是应该的!”
“啧啧,如果你早点醒悟,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今天如此的地步,我不都早就提醒你,外表不心的男人才更可怕!”南宫冶哈哈大笑。
“表哥,你得帮我啊,我知道贺潞安这一次是豁出去的想要把雅昊思弄出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孟润曦咬牙切齿,双眼放出狠利的光芒,看起来凶狠不已。
“帮你,我凭什么帮你,这件事,我们南宫家可以置之度外,何必去趟这遭浑水!”南宫冶一脸的不屑。
“表哥,你以为你搭上了潘家这条线就安稳了么,我告诉你,这一次如果贺潞安胜利了,潘家的地位也将保不住,要知道当年可是潘老默许我父亲将俞氏推下来的,真相曝光出来,潘老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孟润曦的一席话让伊洛斯的眼底一层流光闪过,也让南宫冶的心噔了一下,但他还是马上表示出他不会搭理孟家的任何事。
“表哥,我知道你们南宫集团素来就想要将金诚集团吞下去,现在我是金诚集团的合法拥有者,只要雅昊思的罪被判了下来,金诚集团就是我的,到那时候,我会让出一半!”孟润曦见南宫冶这副样子时,她沉默了片刻后。咬咬牙,给出了这个条件。
“你说什么!”南宫冶和伊洛斯几乎同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润曦抬起头,再次一字一句的说道:“烂船还有三根钉,只要你保我和父亲没事,我会和你平分金诚,到那时z国最强的集团也就是你们南宫集团了,我只要能养活我和爸爸下半辈子就够了!”
南宫冶明显是心动了,不顾伊洛斯眼神的阻碍,他一脸贪婪的说道:“如果你骗我呢!”
孟润曦苦苦一笑:“我为何要骗你,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一个人是无力支援起庞大的金诚集团的,在说也难以抵抗贺氏的挤压,与其迟早要被贺氏吞噬,还不如得益自己人!”
一听孟润曦这么说的时候,南宫冶在心里暗自盘算,确实孟润曦说的没有错,加上贺潞安弄出了这种事,以及贺佐那天揍了他一拳的情况下来看,他们南宫集团和贺氏在也无法平心静气的合作,更别提如之前所说的,平分金诚。
想到要和贺氏争抢金诚将会元气大伤,南宫冶忽然觉得或许接受孟润曦的提议,轻轻松松得到金诚一半,而另一半在孟润曦的手中,还怕不会便成他的么。
多年来,他急于吞下金诚集团,以便在父亲,在伊洛斯面前抬起头来,顺口气,眼下金诚就要到手了,南宫冶别提心中是有多兴奋。
啪----
南宫冶的手用力的拍在了办公桌上,吓了孟润曦一跳。
南宫冶直接无视了伊洛斯,伸出手指着孟润曦道:“孟润曦,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千万别耍我,要不,我会让你们父女活得比坐牢还难受!”
“谢谢你表哥,谢谢你!”孟润曦千恩万谢,就差没给南宫冶跪下来。
“行了行了,别有事没事的就往这边跑,这件事我会给你处理漂亮!”南宫冶有点不耐烦的低声呵斥眼前这个失势的女人。
孟润曦走了之后,伊洛斯才淡淡的说道:“你就相信孟润曦的话?”
“为什么不信,一朵在温室里,吃惯了上乘肥料的朵,忽然被放到了沙漠里,不管她多爱砂砾都好,她都会不惜一切的回到温室里去,因为她受不了那种苦!”南宫冶阖上眼低沉一笑,还是那句话,孟润曦要不是爱上雅昊思那颗砂砾,倒也不会沦落到竟日这般光景。瞧她刚刚穿的那些衣服,瞧她那张一夜多了皱纹的脸,南宫冶不敢想象,穿管了名匠出手的高定服饰的孟润曦,这阵子是怎么过来的。
伊洛斯听着南宫冶的比喻,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希望如此!”
南宫冶坐直了身,看着伊洛斯道:“我会向爹哋证明,我不比你差!”
“愿见其成!”伊洛斯莞尔。
南宫冶不在废话些什么,而是指挥着伊洛斯道:“告诉潘家管家,我要会一会潘老!”
“好的!”伊洛斯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后,起身走出了南宫冶的办公室。
潘家送走了贺佐,迎来了南宫冶,南宫冶到了潘家之后无须客气,直接的走到了书房,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潘老,他熟络的上前道:“爸想什么呢!”
潘老微微的回过神来,看见是南宫冶,他悲凉一笑:“我忽然想起了薇儿小时候,就喜欢在外头院子里玩!”
“爸,节哀!”南宫冶拍了拍潘老的肩膀,装出了一副悲伤的样子。
‘你过来,想必也是为了那新闻的吧!”潘老深吸了口气,平顺了情绪后看着南宫冶。
南宫冶点点头道:“是的,我就是看见报纸,内容竟然将潘家拖下水,我很担忧所以过来看看!”
潘老呵呵一笑,他似乎有点不在意的说道:“当年的事,几乎毫无留下证据可言,现在单凭贺潞安那黄毛丫头,和一个名不见今传的小记者的片面之词,谁会相信!”
“但如果,这小记者站出来说,是贺潞安逼他这么说的呢,那事情会不会又翻转过来了!”南宫冶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的狰狞。
“你是说找出那记者!”潘老露出了一丝的诧异。
“对!”
南宫冶早在孟润曦离开南宫集团后,他就有了这么一个计划,现在贺潞安全靠着李博这层皮才搞出了这么多事,如果这个李博出来说这都是贺潞安逼着他说的,目的是为了替雅昊思脱罪,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么,贺氏还还会落了个造谣毁谤的罪名么。
潘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之后,他点点头道:“去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老了,不想理会这摊烂摊子!”
“我只是来知会您一声!”南宫冶咧嘴一笑,他的目的就是一石二鸟,不仅要收了孟润曦的半壁金诚集团,还要在潘老面前买个乖,两面的好处,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潘老挥了挥手,示意南宫冶离开之后,再次沉默无声。
南宫冶站了片刻之后,自觉无趣,撇撇最后低沉道:“那我先走了!”
砰----
房门砰的关上了,潘老沉默的叹息了一声,微风从洞开的窗户冲了进来,肆意的吹散了他白的头发。
一个人影,从窗户外的阳台走了进来,他听到了潘老的叹息声,眼眸略微有些许动容。
谁都想不到,一个几乎掌控z国政权去向的人,临老竟然是那般的孤独,正如他自己说的,争那么多权,抢那么多利做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切如浮沉。
“力昂,我不是惧怕流言,更不是顾忌贺家,我是觉得雅昊思这样做,实在是浪费了!现在你该做什么准备,就去准备吧!”潘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男人后,自己转动轮椅的把手方向键,缓缓的行驶出了书房。
力昂站在书房内,看着潘老消失在视线里,今天在贺佐离开之后,他再度上门,总算是说动了潘老的心,并意外的得知潘老竟然知道南宫冶的虚假,正说着南宫冶竟然就上门了,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躲了起来。
“力昂先生,请你离开这里!”潘家的管家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对力昂下了逐客令。
力昂点点头,看着管家他低沉道:“烦请管家转告潘老,他愿意帮这个忙,我们会非常的感谢!”
“好的,我会转达!”管家点点头。
“那就好!”力昂嘘了口气,直接走出了这座奢华如梦境,却凄清寂寞的豪宅。这里的寂静总让人感觉到一种死寂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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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妥当!
力昂离开了潘家直接的回到了贺潞安的居所,他们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包括替雅昊思找来的最z国乃至国际上最顶级的律师团作为辩护,和一些证据和资料,当然还有些最主要的东西,还在进行之中。
贺潞安的眼眸里有着一些不确定,她始终有一些不安,因为明天就是雅昊思审判的日子,如果他们的计划出现一丝半毫的差错,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担心,一定会很顺利的!”一边的贺佐安抚着贺潞安的情绪,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贺潞安的情绪起伏太大。
力昂也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一定要成功!”
“嗯!”贺潞安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等明日了!”贺佐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潘老竟然退步了,所以这一次的胜算是非常大的,既可以让雅昊思脱罪,也能整治一下那该死的南宫冶。
第二天
5970出来!
随着哐当一声响,禁闭室的黑暗,因为铁门打开的一瞬间而被阳光击碎。
雅昊思面容有些憔悴,只从那天贺潞安哭着从这里离开后,他承受不了心中巨大的悲伤而与他人有些冲撞之后,竟然被连续关了几天。
但是今天之所以能放出来,雅昊思知道,今天是他过审的日子。
带着手铐,被送上了囚车,雅昊思还从里没有过这样的出行,他眯着眼看着离开监狱后,外界的阳光与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