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安,你怎么总是遇到如此残酷的事情!”
简洁的病房内,一名虽然打扮低调,却依旧能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气质的中年妇女,坐在病床前,看着昏迷之中的贺潞安时,她忍不住拿起手绢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妈,潞安只是太累了,她需要休息!”站在窗口的贺佐转过身来安慰道。
女人正是贺佐的亲生母亲,贺老夫人,昨日她在贺家听到斯言的报告后,就焦急的和贺佐一同赶来z国。
在看到可怜的潞安之后,将俞亦然完全当成女儿的贺老妇人,忍不住就留下了眼泪。
“她会没事的!”贺佐同样一脸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很年轻,可她却遭受了这个世间所有最残酷的事情。
而这时,淹没在白色床单里的贺潞安忽然沉吟了几声,眉头不断的皱起来。
“潞安。。。。。。!”
贺老夫人和贺佐几乎同时呼唤起了这个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女人。
贺潞安睁开眼时,全世界一片白茫茫的,只有眼前的两个人影在晃动,这让她不得不吃力的努力睁大了双眼可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眼前就如同搁置了一片白雾。
“医生!”贺佐见贺潞安虽然睁开眼,但是她双眼竟然一片茫然的时候,他脸色一变,急忙大声怒吼着让医生进来。
贺潞安眼里不断扑簌出眼泪,眼前的白雾让她感觉害怕,她就如同一个人浸在茫茫的海水里,不断的下沉。
“潞安,没事的!”贺老夫人见状急忙拥住了贺潞安。
“妈妈。。。。。。,然然看不见了,然然什么都看不见了!”贺潞安躲在贺老夫人的怀里,惊慌失措的叫嚷着。
“然然,没事,没事的!”贺老妇人温润的手心扶着贺潞安皱着的眉,她知道贺潞安不是在找她,而是在找她真的妈妈,这让她心疼不已。
医生涌进来,查看了贺潞安的情况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贺潞安需要在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而当贺佐抱着贺潞安出了病房时,###等候已久的记者即刻围了上来。
当然他们问的不可能是贺潞安的病情,而是前几天关于贺潞安身份的谣言和潘薇儿遇难这一件事,因为有说,当时贺潞安一样在船上。
“贺小姐,当日您也是在船上,您知道为何这游艇会忽然爆炸吗,而且您知道潘小姐当场死了!”
贺潞安听到潘薇儿当场被炸死的消息后,她混乱的思绪,瞬间被镇住了。
事情的诡异,从她登船开始,她就察觉得到,在到船未爆炸之前,南宫冶的举动,贺潞安一下就明白了,事情根本就是设计好的。
贺潞安没有给出回答,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依旧将贺佐和贺潞安围堵在病房前。
“贺佐先生,贺潞安小姐,最近坊间一直有一个传闻,说潞安小姐的身份是假的,这你们贺家能给出解释吗?”
“胡扯!”
病房内的贺老夫人在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出来时刚好听到了关于贺潞安身份的事情,她起身走至门口对着记者怒叱。
“潞安就是我的女儿,贺家的大小姐,这身份怎么可能是假的!”贺老夫人恋爱的抚摸着被贺佐抱在怀里的贺潞安,她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可是她就是喜欢这孩子。
贺老夫人!
记者中有人认出了这个气势强盛的女人正是贺家老妇人时,他们就明白过来,贺老夫人刚刚的一句怒叱,就是在说他们怀疑贺潞安身份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身份被确定这一件事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记者忍不住了还是有人大声问道:“贺小姐,您知道您重用的张间,昨日在金诚集团面前,心刺雅昊思失败,误伤了孟润曦这件事吗!”
“让开!”忍无可忍的贺佐一贯的优雅和绅士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贺潞安刚刚的因为眼前一片迷茫而慌乱的思绪似乎瞬间平静了下来,她的手抓了抓贺佐的手臂道:“哥哥,放我下来!”
“你想干什么?”贺佐诧异的看着瞬间平静下来的贺潞安。但他还是松手,将贺潞安放下。
贺潞安站在了记者的包围圈,尽管记者的闪关灯让她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觉的都觉得难受,但是她还是镇定道:“我的身份,相信刚刚我妈妈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所以大家还有什么怀疑的么!”
“那潘薇儿的事!”
“潘薇儿的事,我确实也在船上,不过我比潘薇儿幸运,没被炸死!”
“那贺小姐知道这当中有什么隐情吗?”
“我不知道,这些或许要等候警方调查!”
“贺小姐,那张间的事情?”
“张间,实话告诉你们,张间因为觉得贺氏的运作模式他不能适应,所以他早就辞职了,所以他做出什么举动,一切和我们贺氏无关,我说不出他为何会跑去行刺雅昊思,各种恩恩怨怨,我们这些外人怎么可能懂!”
“贺小姐。。。。。。!”
当记者还想发问的时候,贺潞安却直接开口道:“我能回答大家的问题,就只有这些,请各位让开好么!”
贺潞安的落落大方的拒绝让还想发问的记者们瞬间将问题吞回肚子里去,确实人人都看得出,贺潞安的视线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妈妈,哥哥,我们走吧!”贺潞安伸手在空中抓了抓,确定抓到了贺佐和贺老夫人的手后,微微一笑。
所有的记者都惊呆了,他们几乎确定,贺潞安因为爆炸事件,似乎视力出现了问题,那么他们明天的新闻头条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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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反复的检查之下,贺潞安得出了一个结果。
因为爆炸的瞬间震旦了大脑,虽然这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之前的车祸,她脑袋里原本就留有血块,现在这血块移动了,影响了视力,所以贺潞安的眼前才会出现浓厚的白雾。
“潞安,没事的,医生说了,这只是暂时的!有时候会突然好也说不定!”贺佐安慰着贺潞安。
贺潞安转过身,双手在空气之中抓了抓,确定抓到了贺佐的手后,她轻笑:“哥哥,我知道,不要替我担心!”
“你。。。。。。!”贺佐忍不住将贺潞安拥进了怀里,他仰起头无声的吸了口气,怎么他才离开几天,贺潞安就收到了这种伤害。
“哥哥,现在潘家肯定是翻天了吧!”贺潞安似乎并没有因为病情而乱了心智。
贺佐道:“当然,潘薇儿是潘老唯一的女儿,这不知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宫冶知道是谁做的!”贺潞安忽然低沉说道。
“你是说发生爆炸的时候,南宫冶也在场?”贺佐吃惊的说道。
“对,而且是他拉着我,倒数着跳下海,所以这场爆炸,不是他设计的,就是他知道有人设局!”贺潞安低沉说道。
“目标是炸死潘薇儿?谁跟潘薇儿这么大仇恨,但是。。。。。。!”贺佐忽然想到南宫冶知情,却不救自己的未婚妻,反而救贺潞安时,他噤声了。
贺潞安轻笑:“很明显的,南宫冶也希望潘薇儿死!”
“这。。。。。。!”贺佐忽然就困惑了。不过随即贺佐却将眼眸狠狠一沉。
“贺先生,南宫先生来探望小姐!"斯言走了进来,打断了贺佐的思绪。
“让他进来吧!”贺佐眼眸一沉,刚刚经历失去未婚妻之疼的南宫冶,自己跑来揭题了。
南宫冶抱着一束白玫瑰走进了病房,看见贺佐在场,他丝毫不感觉到诧异,他直接的来到贺潞安的身边,将束放在了贺潞安的手中后,低沉道:“前两天让贺小姐受惊了,真抱歉!”
贺潞安莞尔一笑,她伸手抚摸着玫瑰瓣,指尖感受到一片冰冷,她道:“南宫先生,应该还沉浸在失去未婚妻的痛苦之中,为何还那么有兴致的过来探病!”
南宫冶早就得到消息,贺潞安因为爆炸后遗症,视觉出现了问题,所以她对贺潞安眼中的茫然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奇怪。
“南宫冶,是你做的?”贺佐在一边冷冽问道。
南宫冶转身看着贺佐道:“我没这么狠,我只不过是顺手推舟,将我不喜欢的未婚妻送走而已!”
顺手推舟!贺佐和贺潞安一愣,那么说,那设局的人目标不是潘薇儿,而是贺潞安!
贺潞安忽然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派对提前的电话。
南宫冶读得出眼前这对兄妹眼底的讶异,他冷笑道:“女人一旦对另一个女人起了恨意,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你是说孟润曦!”南宫冶这么说的时候,贺潞安即刻想到了孟润曦,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么个女人敢那么大胆。
“对!”南宫冶冷笑道,他通过跟随发现了孟润曦竟然设局准备炸死贺潞安时,同样也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顺手推舟的做了一件摆脱潘薇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