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中……不知父王又是充当什么角色,那么——她的母妃呢?又算什么……自幼她和哥哥便长得不像,但因为哥哥同父王长得十分相似,而自己又没见过母妃,父王便说——哥哥长得像他,而自己像死去的母妃……却原来,只是同父异母罢了。父王终生不娶此刻看来倒不像是为了母妃,而是太后……母妃,真可怜!她从头到尾都只是父王用来麻痹外人的棋子,那么自己的出生甚至都……
想到这些,馥笙心口又撕裂般地痛了起来,她却忍不住去深入想——父王谋反,是不是因为王氏,因为哥哥的母妃是太后……
天呐,她敬重的人,一次又一次露出她所不知的一面,过往的十几年仿佛镜水月,是他们给她营造的假象!
好痛……又是那种噬心之痛,有什么在撕咬她的心脏,眼角的泪痣灼烧起来,馥笙揪着自己的衣襟,死死咬住下唇,额头沁出了冷汗,眉心隆起,顷刻,她脸色便雪白得可怕!
青鸢听出她气息间的不稳,抬头便见她雪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还有那愈发醒目的猩红朱砂痣,一时怔愣,大惊失色,上前扶住肤色发颤的身子,只觉触碰到的手冰冷,“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馥笙咬着牙,那般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她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子刺痛折磨着,她抖着唇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声音几近飘渺,“送,送……送我回……回咸福宫,药……药在枕头下……”
痛极了就连说话都是抖的,青鸢不敢怠慢,立即抱着她从密室回咸福宫。
她无暇顾及阁主什么时候得了这种怪病,她只知道照这情形不赶紧将药喂下,定然是要出大事的。
悄然进了内室,将馥笙放置床上,伸手摸出瓷瓶,拔出木塞倒出一颗药丸给馥笙喂下,少顷,她雪白的脸色转红,疼痛一下子停止,馥笙听到外头有悉索声,心想吃了药应该没事了,便对青鸢道,“你快回去别叫人发现,我这没事了……”
青鸢不多话,直接闪身离去。
馥笙刚要起身,一个痉挛又倒下,倒在软软的被褥上,铺天盖地的痛竟是再次袭来,比之之前更甚,“啊”她咬住牙轻呼一声,双手拽着身下的被褥,冷汗涔涔。
如果她现在照镜子一定会吓到——白玉无瑕的脸上开始有紫黑色的藤蔓纹路布满,像是自然生长般顺着面上的血管显现,着实妖冶可怕……她左手腕腕间一条鲜红的红线似是活物般慢慢往手掌心延伸生长……
她痛得意识开始模糊,隐隐约约听到衣袂声,双耳听不见声音,她想睁眼看是谁进来却又睁不开眼,最后痛得体力不支,头一歪,晕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电脑卡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