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了看前面,居然有外人在,不免倒吸了口气。她颤颤的问了问御圣君,“你……听到了什么?”
御圣君神情淡漠,“什么都听到了。”在德妃惶恐得要昏倒时,他又补上一句,“但很抱歉,一句也没有听懂。您是德妃娘娘吧?”
德妃眼神茫然的看着他,“你找本宫有事?”
御圣君随意瞎掰了一番,只是为了消除德妃怀疑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哦,是这样的,我们唐妃娘娘刚进入后宫不久,她想来御园散心,可不知御园在哪,就派卑职来这里看看。这惠德宫离御园最近,方才在外头经过见到急忙忙出去的郑御医,以为出什么事了,遂就进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德妃娘娘,不打扰您了,卑职告退。”
“等等!”德妃唤住御圣君,“唐妃进来也有一两天了,本宫还没有登门拜访过,实在是深感惭愧。由于本宫这身子骨走动不了多久,一时半会去不了瑞宁宫了。这样吧,帮本宫带份礼物过去,以表歉意。”
御圣君并没有替自己找麻烦事,“德妃娘娘身边不缺宫女和太监,至于这礼物……还是德妃娘娘您身边的人送去比较好,卑职只是负责保护唐妃娘娘的,不负责拿礼物。卑职告辞。”
看着御圣君好看的背影缓缓远去,德妃有那么一刻望出了神。唐妃命真好,不仅能亲眼见到皇帝,还能得到皇帝身边如此绝色的侍卫保护。
从德妃眼里,唐琳看到了一丝落寞。
含玉对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龇牙,“这人太没礼貌,一次不礼貌也就罢了,接着不礼貌,那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都是被这唐妃惯坏的。”
唐琳苦笑,这关她这个唐妃鸟事啊?
——
“君君,等我一下。”唐琳追到门口才看到御圣君,一上去就拽住了他。
御圣君说:“看你没事,朕就放心了。朕还有许多国务要处理,琳琳,你在惠德宫小心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跟朕说。”
唐琳欲要开口,但嘴唇嚅动了好几次没能说上一句。
御圣君察觉到了她反常的表情,“有话跟朕说?”
唐琳点点头,表示她有话说。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头偏向了惠德宫的大门,“君君,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二人的事?德妃既已身为皇室人,就不应该做出令皇家蒙羞的事,这一点,君君你说得是对的。但这郑鸣是太过爱德妃了,才会做出如今这种有违道德的事。”
御圣君说:“等你查过德妃是否是凶手之后,他们的事,朕会亲自处理的。”
唐琳点头道:“嗯,行,那我尽快调查清楚德妃。”她温柔的整理他本就穿戴整齐的衣领,“照顾好自己,别让国务把自己累坏了!”
“朕知道了。”说毕,御圣君低头过去,吻了一下唐琳的额头,之后就离开了。
唐琳转身回了惠德宫,等她来到德妃的寝宫外时,想去看看德妃和郑御医这二人怎样了,但含玉在门外守着,她不太敢靠近。
这惠德宫上下都挺怪的,一提到患病宫女,一个个脸色阴沉,极差。
非要搞清楚其中内情不可。
——
入夜前,含玉去御膳房了。
趁这个空挡,一直躲在院子一角的唐琳,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再几步跑到窗口侧,把耳贴在了墙上。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沐浴后的德妃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的妆洗掉了,虚弱的面容,映入坐在床边的郑鸣眼中,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是太过忧虑了,才会病得如此严重。你现在有身孕,不该胡思乱想,这样对胎儿不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德妃哽咽道:“郑鸣,不要为我去做傻事,我不希望你有事,不希望。”
“我不能坐以待毙,”郑鸣说,“今天那个侍卫既然是唐妃那边的,那他出现在惠德宫附近,绝非偶然,更不是像他所说的,只是来找御园。去祥宁宫的时候,你不是丢了几颗酸梅吗?依我看,那人是唐妃派来调查你的,”
德妃听罢,眼神一恐,“什、什么?有目的的?”
郑鸣眼神一狠,“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们无义,一不做二不休,明天,我们亲自到瑞宁宫,我就不信,毒不死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