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看着帖子,冷笑了一记,“你觉得,今年的集聚同往年那样吗?”
暗泽摇摇头,说:“不会。因为今年,唐妃娘娘您是皇上的专宠,是见过皇上的,所以,您一下子就成为了众妃眼中的情敌!”
唐琳说,“知道就好,指不定是鸿门宴呢。不过咱们怕啥?咱们有太后罩着呢,谅那些蛇蝎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得戴上把枪,以防万一。”
晚上,七大侍卫如同来到瑞宁宫的第一夜,分别在瑞宁宫各个地方站岗,以保证瑞宁宫的安全。
唐琳的寝宫内,灯火通亮。
傅玉书和邵麒,守在门口两侧,神目如电扫视着夜幕。
唐琳正趴在床上睡得正熟,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背部,没有寸缕可遮,显然是在裸-睡。
诗荷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只裹着一袭半透明的白衣裳,一半的乌丝挽在后脑勺,用丝带捆着,丝带结成了一个素雅的蝴蝶结。
她到梳妆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素雅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没有被尘世一切事物熏陶过的世外女子。回头看看熟睡的唐琳,那不雅的睡姿,裸出的地方,流着的口水……
她和她,虽长相一样,可在其他地方,真的是有着天壤之别。
拿起梳子,轻轻地梳了几下胸前的几缕头发,不经意间,诗荷回忆起了曾经与傅玉书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时光,美好而短暂……
过了一会,诗荷觉得该熄灯睡觉了,于是提着衣摆轻步走出里间,正要吹灭这外间的灯火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邵麒的声音,“御圣君说诗荷逃到了后宫,你真信?”
傅玉书笑了笑,“骗我,对他没什么好处。”
果然是傅玉书的声音!这久违的声音,诗荷听到的瞬间,心狠狠的颤了颤,她差点就要惊呼了。嘴上不停地说要报复,可这会……
她挪着有些发软的身子,靠近门口,把背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谈话。
邵麒叹息一声,“如果当年我父皇没有侵略御鑫,或许,也不会带给御圣君如此大的刺激,让他有推翻我北临的能力。侵略,是不对的。”
傅玉书苦笑了一记,“现在知道悔改了,有用吗?如果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韩令迎,那你这一辈子都要留在御圣君的身边了。在你被封为大内侍卫时,你就该想到,其实御圣君是在利用韩令迎控制你,控制了你,就能控制你兄长了。如果你兄长想东山再起,但你还作为人质留在御鑫,你兄长念在你是亲兄弟的份上,不会乱动的。其实对我来说,谁有能力保证黎民百姓过得好,我就服谁。昔日的楚国,远没有今日的楚城来得繁荣,所以,我不会再打楚国的主意了。御圣君说得对,这偌大的中原仅仅是靠他一个人管理,是管不来的,还需要我们协助呢。邵麒,你何不放下国仇家恨,为黎民百姓着想,忠心耿耿为御圣君做事?”
邵麒沉默了良久,最后淡淡道:“等我见到令迎,跟令迎商量后再说吧。”
这时,一股香味,拂过傅玉书鼻前,他闻到的瞬间神情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这香味……好熟悉!”似乎,只有他所认识的诗荷才会用。
听到他的话,躲在门内的诗荷狠狠的颤了颤,这会,她手上提着一包香料。她既害怕傅玉书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又感动傅玉书还记得这香味如此的熟悉!
这是她自己研制的香料,一直随身戴着,她习惯了沐浴时用,没想到……
一阵微风拂过,香味没了。
傅玉书的神色惆怅了几分,“这是她身上的香味!我没有记错!”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亮了一下,马上往四周望望,“难道诗荷在这附近?”
邵麒的嘴角抽了抽,“不可能吧?这瑞宁宫都被我们严防死守了,连只蚊子进来都能发现,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傅玉书低下头,神色黯然了不少。
邵麒问:“她一定知道了你利用她的事,如果你们再见,她拿剑刺你,你会躲吗?”
诗荷屏住了呼吸,期待傅玉书的答案。
“不会。”傅玉书给出心里话。
诗荷不禁一喜,由于太过高兴了,不小心用力靠了一下门,发出了很响的动静来。这下,立即引来了门外的两个人的警惕。
邵麒凝重道:“难道是长官出事了?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