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越让入房中,安沁紧张地站在墙角。
相较她的局促,云越大方而优雅,漫步在她的地盘,感受着满满的属于她的气息。
房子不大有些陈旧,却在干净中透出一股清新味道,即便是匆忙的搬家,小心的躲藏,这间房子还是被收拾得让人感觉很舒服。
半旧的沙发上铺着手工艺市场买来的干净毯子,茶几上摆着小小的一盆植物,嫩嫩的翠芽上还有几滴水珠,想必是她出门前喷洒的。
“想吃点什么?”
他越是细细打量,一寸也不肯放过的品味着,她越是局促,说话时舌头差点交缠在一起。
云越看了她一眼,笑得欢喜,“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那紧守的心防,那压抑的情绪,终于吐露终于释放,他前所未有的畅快轻松,随意躺靠在沙发上,欣赏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总归坐不住。
从身后将她轻轻拥住,感受到她立刻绷紧的身体,他轻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想,你应该不是怕我吧?”
“我、我为什么怕你啊!”安沁咬了咬唇,“你过去坐着,你呆在这,我没法做饭!”
“那就不做了!”将头枕在她肩上,云越孩子气地笑着。
“你怎么都不会想到我有多欢喜,欢喜到不知饿不知渴,甚至不知今日何夕,我忍了多久,我从来不知道隐忍是这么难熬的事,因为我没试过倾吐后的轻快感,我终于尝到了,好美!”
将她转过身来,看着羞涩躲避的她,那胸口涌出的喜悦,叫他无法自拔,恨不得立马与她分享,分享他的狂热,他俯身将她禁锢在怀中,一低头便含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唇。
那般轻触,仿佛梦中飞扫而过的羽毛,震撼着最灵敏的感官,只传到心底深处,揽腰贴近,他急切想深入,想以唇齿相交的亲密方式传达他的感觉。
一只小手轻柔而倔强地抵在两人中间,在震颤过后,安沁移开了唇,冷静地望着有些忘情的云越,“不可以!”
“为什么?”他不解。
安沁垂下了头,那日酒会南门尊狠辣的眼、恶毒的话一遍遍地呈现呈现,几乎将她的心给扯烂,那个恶魔有一双犀利的眼,能洞察她所有的弱点,他知道一旦那样,她再不敢接受云越,而云越即便火热,舆论的冰冷会逐渐浇熄了他。
然后,他再一寸一寸剖开被现实摧毁的心,将他视为粪土的虚伪爱情鲜血淋漓地捧给她看,嘲笑玩弄无以复加地出现,那样的结局,她想想都觉如坠冰窟。
“因为南门尊,是吗?”
“不是!”直视他藏不住的心痛,安沁毫不犹豫地回答,“与他无关!”
“可,跟你们的关系有关,是吗?”云越一语戳破,“我喜欢你,跟他无关,跟你们的关系无关,如果你想摆脱,我完全可以帮你,在我身边你无须去忌惮他,明白吗?”
安沁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处理干净了,我们再谈吧!请给我一点点接受的时间,好吗?”
“好!”云越忍下,将她转了过去,不想眼底的伤痛被她看得那么明显,“我陪你一起做饭!”
她吸了口气,心却高高悬着,落不下来。
她忽然,想赌一把,拿自由去赌一把爱情。
南门尊说过,如果证明云越对她的是真爱,他会成全,就算他说得是假话又如何?就算,他使用手段逼迫他们又如何?
云越若真的坚定不移,无须南门尊放手,无须任何人同意,她都会挣脱一切,跟他在一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