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拍了拍她的小*脸,“行啊,我会早点回来!”
安沁颤抖着挤出一抹笑容,他走后她仔细想了想,她确实不该过去找安彦,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他,她知道这回事吗?
“南大吗?我弟弟怎么样了?”
“一点轻伤,没事!”毫无起伏的声音。
“请你好好照顾他,好吗?”本就是他们伤的,她却要低声哀求,这个世界当真就这么的可悲吗?
“放心,尊少吩咐了!”
安沁才放了些心,她猜到安彦不会给她打电话,想了想只能跟南大说,“他醒了吗?到时候你能跟他说,是你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过去的吗?”
她想,南大能在那儿,一定是动手的人不是他!
否则,安彦认出了他,又怎么会让他帮助?
“他已经醒了,闹着要出院!”
“那我现在过去!记得跟他说,行吗?”她差不多是哀求的,安彦一定是舍不得钱。
南大答应,她立马给安彦电话过去,“你怎么样了?”
“姐,你怎么知道的?”安彦很惊讶,抬头望着南大,南大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那边安沁道:“是有人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没事,你别担心,很快就出院了!”
“你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马上出院,过几天你再来看我吧!”
“安彦,你说不说?”听他声音虚弱,安沁也该知道他的伤,况且那伤是因为她而受的!
“中心医院。”
安沁等不及公车,直接打了的士过去,安彦躺在骨伤科的普通病房里,正在极力说服医生出院,她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医生,我弟弟不出院,这几天劳烦你们多多照顾了!”
“姐,你怎么……”
“什么能比得上你身体重要?笨死的!”她亲自送医生出去,知道只是些皮外伤,肩部有轻微脱臼,不会留下后遗症,才放心下来。
“姐,你怎么就不问问是什么人打我?”她的绝口不提,让安彦很是纳闷,遇上这种事,她不是应该老早就追问到底了吗?
安沁一愣,尴尬垂头,南大面无表情地插*进来,“我已经把过程都跟她说过了!”
“姐,我怎么都想不通我得罪了什么人?”安彦郁闷到极点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幸好都是皮肉伤!”
刚走到门口的南二眼角狂*抽,还好尊少没听见!
“谢谢你们的帮助,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劳烦你们在这儿了!”几个人杵着,她有种被监视的难受感。
“姐,你客气点!”安彦拉了拉表面礼貌,语气其实很不善的她,“多亏他们赶走了那群人把我送到医院!”
他一脸感激,刺得安沁的眼瞬间红了,她扭过头去,南大知道不便多待,在安彦单纯的感激中离开,南二摸*摸鼻子,靠在门边不敢进去打扰。
“姐,明天出院吧,住在这里很贵,我身体好得很,留点钱给爸妈,他们……”
“我知道了,你就安心住着吧,你若不养好身体,谁来孝顺爸妈呢?”安沁见他打断,拿起桌上的水果削了一个递给他,她不在,他估计不舍得买水果吃。
南大还算有点良心,水果点心一应俱全。
“你不也一样吗?几次病成那样还强撑着!”
“好了好了,谁也别说谁,爸妈那里守口如瓶啊!”
安彦懂事点头。
南二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忍不住打电话给尊少,“爷,我真不该动手!”
“怎么?”开着车的南门尊挑眉。
“那少年,是个好孩子!”他煞有其事地叹气,满腔悔恨。
“嗯,你可以去他面前承认错误,看他原谅不原谅你!”南门尊带笑调侃。
南二咳了咳,“爷,我觉得是你应该去安小姐那里承认错误,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这可关乎着你的性*福生活呢!”
“我的性*福生活难道得不到保障吗?”
“爷,难道您就不想她心甘情愿?那才是征服嘛!”
一语,戳中他,南门尊冷了声音,“有这闲工夫,你就去摆明各大报社电视台,顺便给他们爆点有营养的料,给你一天时间!”
“爷……”
哀怨的声音被切断,南二一脸郁闷,瞄上还没走远的南大,“大哥,帮个忙呗!”
南大酷酷一个白眼,扭头走了。
他更郁闷了,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尊少的料更火爆的?他忽然灵光一闪,“爷,这回你可得好好表扬表扬我!”
掏出手机,得意洋洋,“是报社吗?我要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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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厦。
安沁蹲在门外。
她没有钥匙,只要南大南二以及南门尊不在家,她就只能蹲在门外。
将手机在手中翻来覆去,还是不想给南门尊打电话,他能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吧!最好,别回来!
反正,她吃过饭了!
蹲着蹲着,她就坐下了,夏风吹过来很凉爽,今晚应该不会下雨,她可以放心!
“夫人,您慢点!”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豪车停下,当先下来一个面如满月的中年妇女,她半弯着腰站在一边,伸手小心翼翼搀住了从车内缓慢伸出来的一只细白的手。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银灰色的细高跟鞋迈出,修长的腿合身的裙边,优雅一个弯身,她缓慢下车,安沁坐在一边眯了眯眼睛,才瞧出来,原来真是位夫人!
已到中年,却保养得极好。
夫人的目光没有四处游移,仅仅只是落在了安沁身后的那扇门上,然后落在了她身上,她示意身边的人,“容妈,你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