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声四起,包房里立即乱了起来,但阮照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觉得整个人突然掉进寒潭,从里到外的冷,心里某个地方彻底的死了,从此以后,什么都不可能让那里复活了。
那天宴会回来,阮照再想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事业上,但却没有办法做到,他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出神,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想起倪暄漪,他很想念倪暄漪,想去看看当了新娘子的她。
但他又会想起厉熠说的那番话,如果自己敢去打扰倪暄漪,自己的家族都会受到威胁,想着爸爸苍老的脸,一家子的老老小小,阮照忍着,想着。
一直到阮息和孟猛的孩子出生,大家在一起喝满月酒,他看着身边的阮息和孟猛,想起倪暄漪,再也抑制不住思念了。
他想看看倪暄漪,看一眼也好,他只想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想知道她是否过的无忧无虑。
阮照通过层层关系,终于知道了厉熠和倪暄漪现在所在的地方,他换了护照,改了造型,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看倪暄漪。
长途飞行令人疲惫,但阮照一路都没有合眼,他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倪暄漪了,就觉得激动,兴奋,又无比的惆怅抑郁。
“先生,你要的蛋糕是否需要放?”侍应生在旁边一遍一遍地轻声问着出神的阮照。
“啊!”阮照一下子清醒过来,木然的摇摇头,“不要放。”现在就是把全世界的给他吃下去,他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甜蜜的。
倪暄漪靠在厉熠的肩头睡的并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微微张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先看到的是身上披着的一件薄衣服,随后厉熠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声音温存的问,“睡醒了!”
“恩。”倪暄漪换了个姿势,让厉熠活动一下受压迫的胳膊。
“喝点水吧!”厉熠把随身携带的水瓶递给倪暄漪,自从倪暄漪怀孕后,厉熠每次陪倪暄漪出来散步,都会带着水瓶,果汁,坐垫,外衣,如同带着一个小孩子外出。
倪暄漪接过水瓶喝了一口,人也精神了一些,她摸了摸肚子,嘟囔着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厉熠四处看看,“如果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咱们就回家吃,要厨师给做。”厉熠在这里请来了专门伺候孕妇的厨师,做的饭菜既美味,又有些营养,比外面做的东西安全卫生。
倪暄漪见对面咖啡厅旁边又家西饼店,突然很想吃披萨,指着那里,“我们可以去哪里吃东西吗?”
“当然可以了。”厉熠虽不喜欢倪暄漪在外面吃东西,但现在孕妇为他,而他又是很宠倪暄漪的。
倪暄漪笑呵呵的搂着厉熠的胳膊,来到阮照所在咖啡厅的旁边的西饼店,阮照看看渐渐走近的倪暄漪,心都要激动的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