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还想说什么,长安侯夫人直接扭头走了,若是说的再过分一些,说做妾这样的话也说出去了。气得苏氏回去摔碎了一屋的瓷器。
桑月拿出小本本把这些都给记下来,临安侯府虽然日薄西山,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未必就没点好东西,可也禁不起这流水般的销,桑家的不少好东西都被他们贪墨了去,也有不少已经流到了外面。
原身的愿望是能够保住原身的家财,桑月只能暗中叫人去留意,尽可能的把流出去的东西给买回来。可是这买回来的钱从哪里来?难不成就凭着她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吗?那显然是不够的。她不仅要把原身的家产拿回来,还得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
当天晚上,颜明嫣的婚事告吹,她与往常一样在桑月的院子里面发泄了一顿,砸坏了不少东西,还失手把桑月给砸伤了,阖府惊动。桑月被伤了脸,颜明嫣被连夜送了出去……
砸伤是不可能砸伤的,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
颜明喻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想起闯祸的妹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都没想到,妹妹的婚事不成,她会去找表妹的麻烦?
事发当时他不在,但是光听下人们转述,就知道表妹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手里捏着一个白玉瓶子,他作为习武之人,时常有受伤的时候,这是明嘉公主赏赐的玉霞膏,祛疤极好。他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样的东西,可是他无论如何也送不出口,毕竟闯祸的是他的妹妹啊。
“表妹如何了?”
颜明喻看见章氏和苏氏走出来,立马问道,苏氏先是看了一眼长子,又看了一眼婆婆,若说她心里对桑月没半分埋怨是不可能的,颜明嫣再不好都是她的亲生女儿。
如今女儿被送出去了,苏氏这心里的天平立即就偏向了自己的女儿,觉得桑月未免太没用了,明嫣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姑娘,就算比桑月这个病弱的多一些力气,也不至于有多大的力气,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现在搞得她的女儿被送去庄子上,这阖京上下都不知道该如何笑话呢?
不过苏氏也知道,经过大师合婚不成,女儿的婚事多半会十分坎坷,要么就给人做继室,或是远嫁他乡。不管是哪一个,苏氏这个做娘的都十分心疼。哪怕苏氏心里十分清楚,这里头没桑月什么事情,她也忍不住会产生埋怨的情绪。
如今自己的儿子又站在桑月门口,一脸忧愁关心的模样,苏氏怎么都看不顺眼。
“你怎么来了?你表妹没事,你那么大一个人也不知道避嫌。”
“月月刚刚受了委屈,她与喻儿是未婚夫妻,喻儿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咱们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谁知章氏丝毫不给面子说道。苏氏一凛,立马就意会到了婆婆的意思。
可越是如此,她心里就愈发怨恨。凭什么,凭什么颜氏的这个病病歪歪的女儿能嫁给她的儿子,而她的女儿却要沦落为人继室,或是远嫁的地步?
苏氏跟颜氏这个小姑子年轻的时候就是面和心不合的。如今颜氏去世了,再不涉及原则问题上,苏氏也乐得做一个好舅妈,可现在事关自己的儿子女儿,苏氏的心态完全就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