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骄关上了门,然后以从未有过的眸光凝视着他:“微扬,我问你一个问题,老实答我?”
“好!”她点头。
他认真的问道:“还爱不爱我?”
池承的心一悲凉,这么快就走?可还是顺势的靠在了他的胸膛:“好,我亲自下厨做了菜,去吃一点好不好?”
海景别墅。
展宾白这时语重心长的道:“太太,骄爷是想和你走完这一生的。”
他可知道,他总是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却又无情的摧毁她的希望,将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失望之中,让她不停的在希望和失望之中徘徊不定。
所以,如果他哪天换了样的反悔了,她也从不对他再抱希望。
离微扬瞬间石化:“……”
原来,爱也能这么残忍吗?
他可知道,这一个“爱”字,几乎是倾尽了她这一生的力气。
展宾白此时说道:“太太,你还不明白吗?骄爷的心意?”
池承的脸色瞬间煞白,但是还是争辩道:“骄,我喜欢你,特别是你被车撞了之后,我害怕我哪一天再失去你,我已经错过了十一年,我害怕继续错过……”
南宫骄的双眸有些冷意的凝视着她。
如果她不爱,是不是那些伤害,就全部化作无形了呢!
南宫骄这时打了一个电话,“宾白,你过来!”
或者,南宫骄早就看穿了她,她肯定会在离天穹的身体好起来时,就会提出离婚,所以先她一步,不准她提出离婚。
当南宫骄来到了这里的时候,池承看着他:“骄,还记得小时候一起在溪水里抓鱼不?”
离微扬本是在胎教,她在电脑上放着离天穹亲自弹着的钢琴曲,却不料有电话打进来,她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于是接了起来,却不料听到了上面的这一些话。
池承知道这一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不由伤心落泪。
她自然是不会料到南宫骄居然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来,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答他。
这是他很客气的驱逐令了,池承自然是听得出来的。
池承独自从在溪流旁,忧伤就像这溪水,怎么流也流不尽。
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池承做了哪些事情。
池承赶忙点头,然后伸手去拉他的手臂:“我不再动她了,也不跟她联系了,我不回美国,好不好?”
当离微扬再看了一次,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看向了南宫骄,他这个人一向是深沉而腹黑的,怎么可能将这个弱点摆在她的眼前?
她不语,他也就耐心的等待着她。
所以,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安安静静的生孩子,然后祝福离天穹的身体早日好起来。
他此时问她同意吗?看上去这份协议书是对她有利的,她能不同意吗?
离微扬哪敢去明白他的心意啊?他向来是狠狠的打她一个巴掌再给一粒甜枣哄她,她却是逃不开他的这个规则,任他拿捏在手,反抗不得。
他可知道,这一个“爱”字,不止是她对他的爱,还有尊严和勇气。
离微扬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她坐在了沙发上望着窗外的白玉兰,南宫骄则是闲散的等待着展宾白的到来。
至于别人想要怎么样,那都是他们的事情。
相对于离婚协议书,离微扬自然是偏向于这一份携手走完一生一世的协议书,可是,两个人的婚姻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还能走完一世吗?
池承又道:“那时候,你、阿墨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玩得多开心!告诉我,你没有和离微扬离婚,只是因为你和阿墨一直在斗下去,是不是?”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迂回曲曲折折的绕了一个大圈,弄出这一份协议书呢?
离微扬极少在他面前表露感情,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她一早沉沦在了他柔情的里。
离微扬却是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来,他兜了一个大圈,逼她求着他不让离婚,原来就是想和她走完一生吗?
南宫骄这时双眸幽深如海,但却是极度认真的道:“同意吗?”
南宫骄冷峻的俊脸依然没有动容的神色,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
竹林山庄。
宫关从有只。南宫骄冷厉的道:“我一早就说过,在孕期内不要动她!”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一滑,然后将手机丢在了裤袋里,并且是走到他的面前,抬头仰望着高大的他。
她觉得,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男人。
他可知道,这一个“爱”字,让她从此之后,会伤得更深。
他是真的想和她过上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