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的离微扬,就是个罪魁祸首,她冷漠如一株沙漠里的小白杨,挺直着脊背,孤独的站立在一隅。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人,他给的残忍,还有伤害,她难道就这样扬忍气吞声吗?
南宫骄,池承,还有离微扬。
医生马上进行抢救,并且道:“怎么弄的?可知道真的会残废的……”
南宫骄抬头看她:“想打我?”
离微扬恼了,她还喜欢他?她恨不得此刻……拿鞭子抽他一顿!
可是,她还没有达到利益的目的,她该怎么办?
南宫骄却是道:“留下来陪我!”
一想到了这里,她义愤填膺,趁着他只有一只手臂的时候,她一手狠狠的敲在了他受伤的右手上。
离微扬压下了心底的悲伤,她反问他:“我刚才来送文件的时候,门口有个女人告诉我,她是你的初恋情人!而且,他还说,她会和你一起过下去!既然如此,我离开医院。”
一瞬间,石膏碎裂,南宫骄的手失去了支架,垂落下来时疼得他直冒冷汗。
南宫骄没有说话。
不!不会的!
离微扬不说话了,只是将眸光停留在了那一份他还没有签字的文件上。
医生这一说时,池承更是哭出了声。
离微扬亦知道,她的嘘寒问暖,她的似水温柔,她的轻语低喃,她的紧张过度,无不衬托出她这个正妻是多么的恶毒,恶毒到了谋杀亲夫的地步!
离微扬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是离婚协议书了吗?
他在她怀孕的时候,和初恋情人在一起,这不是他的狠吗?这几乎是能伤到她透不过气来,只是,这伤是内伤,伤了他也不知道。
他自然是有分寸,不会伤害到她腹中的孩子,只是他就是见不得她距离她远远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是工作,无关于感情的事。
她还没有离开时,医生已经到了。
离微扬走过去,直接将这份文件放在了他的ipad旁,甚至连一句话,都吝啬讲出来了。
南宫骄依然是不停手,“那你还和赫连墨出去混?”
这整个过程,池承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
“不放!”他坚定的说。
“南宫骄你放开我!”离微扬自然是用尽全力去挣扎,她不会再让他碰触她一丝一毫的。
她倔强至极,他亦一样。
离微扬确实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可是,这就能让她心痛他了吗?
“那你就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不要大着肚子还去招惹别的男人!”南宫骄沉声斥她。
池承紧张的直哭泣,她赶忙将南宫骄扶起来,眼泪更是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唰唰”的就往下掉了,而她的手也没有嫌住,扶着他的手臂,欲语泪先流。
离微扬亦是一样,沉默着没有开口。
难道,她所有的坚持,就都只换来了逆流成河的悲伤吗?
她根本不想争,像南宫骄这样的男人争来做什么?
“我是骄的初恋情人!”池承有几分骄傲的答道,“我们一起长大,他从来都只是我的。”
离微扬一想到了池承说,他在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了,不由的心一寒,她有些悲凉的看着他。
这一场以利益为目的的婚姻,终于是在他的初恋情人回来就划上了一个句号了。
南宫骄依然是压在她的正上方,这一点疼痛就能逼他退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自己和初恋情人相依相偎,反而是诬陷她的清白。
他凝视着她,她的双眼冷漠如冰。
当然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哭,这石膏是她毁掉了的,如果要残废的话,那也是她造成的。
当医生和护士们都走了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说实话,昨天救池承,或者是一种本能吧!池承于他,他并不是个冷漠到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被车撞伤的人!
她做不到!
她这个书香门第家走出来的好女孩,从来不敢想象,能有什么事情敢对枕边人下毒手这到恶毒的事情了!
南宫骄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这话,而缓和神情,他见她要走,语气更加凌厉了几分:“我说你必须留下来!”
而离微扬只是站立于一旁,漠视不理。
“发你的春秋大梦吧!”离微扬忍不住的斥道,他为了初恋情人而受伤,他的初恋情人毫发未损,她这做正妻的还要陪着他?
离微扬却是微微的扬唇一笑:“初恋又怎样?也只是小三!”
果然,他也认为她是不恶毒的正妻了吧!
但是,事已至此,她就算想解释,又有谁会相信呢?
南宫骄的黑眸一凛,似乎对她还不出去而不高兴。
离微扬迎上了他的目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从你身上学来的。”
可是,她自己清楚,她的心中一点也不平静,仿佛是滔天巨浪,正要将她吞噬。13acv。
南宫骄见她嫌弃,他更是欲霸占住她,于是低头就要吻她的脸颊。
池承只好走了出来。
可是,天知道,她只是要他放开她,并没有要毁了他的手的恶毒想法。
“麻烦你签了吧!我要回公司了。”离微扬凝眉,如果不是奶奶催促这一份文件,她才懒得来到这里看到他们。
这时,南宫骄点燃了一支烟,他对池承道:“小承,先出去。”
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他没有心思哄她,她也没有心情演戏,真正的决裂也就是如此。
她不求他!
离微扬双手紧握成了拳,指甲不知何时早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今日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