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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东西已然丢了,恶贼也逃了,眼下即将要面临的问题便是如何向夏侯熠辰交待,她到底说还是不说呢?说吧,夏侯熠辰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报复她;不说吧,他又心思缜密,难保不会自己发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些道理不是她不懂,而是放在夏侯熠辰身上都是行不通的。在王府的时候,虽说经常见面,可算下来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且谈话的硝烟味浓,以至于对他的意见颇深,对他的了解甚少。自从来了炎砺之后,她算是真正明白,夏侯熠辰那亦正亦邪的微笑面孔下隐藏的玄机,不管何时何地,他的气场之大,绝不容许自己吃一星半点的亏。
默然想起之前被诬赖偷盗玉佩一事,幸遇夏侯熠辰才给她解了围。而这次却是真真实实的被别人给盗去了玉佩。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八字不对,总之在遇到夏侯熠辰之后,她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
“笨蛋,还真是你啊,即便从屋里偷溜出来,见了本王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吧。”还没来得及起身,一阵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上方响起,不用多想,敢这般毫无顾忌取笑她的人除了夏侯熠辰还会有谁。
林晓攸瞬间清醒,一骨碌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果见夏侯熠辰带着东凡负手站在正前方。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了,她完全不知道。
“那个,你也在这里,真巧啊。”不知是不是因为丢了玉佩做贼心虚,林晓攸破天荒地没有对他的取笑进行反击,装着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夏侯熠辰一时被林晓攸反常的态度怔住,奇怪了,他的王妃几曾何时转性子了。不和他争锋相对已是不错,竟然还主动和他打起招呼。这一细微变化猛然让他不大习惯,嘴上不说,但看她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他本来是带着东凡四处查看赈灾的进展,却在不经意间撞见那个飞奔跌倒的身影。只是一眼,他便知道是谁,甚至连那痛苦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如果说不该出现的人和不该发生的事在同一时间被他看到,若说是巧,的确也算吧。“你为何会在这里?”良久,才开口问出心中疑问。
“那个,怎么说呢,想到王爷为百姓操心劳力,所以我特意熬了些黑米粥给你送来。”林晓攸一脸无辜的表情回答得相当坦然。而后侧过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以此避免去对视那打探她的目光。
“哈哈哈哈,你也会熬粥?确定吃了不会毒死人么。”夏侯熠辰扬声大笑,那姿容绝世的容颜在此刻越发妖艳,不知是真高兴,还是假乐怀,不过那质疑的神情摆明不相信。要知道,自从林晓攸成为他的贴身随从以来,把他的饮食起居照顾得一塌糊涂,没有一件事是做得让他顺心的。除此之外,还时不时的给他下套找茬,即便她真的为他熬粥,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晓攸笑道:“我不像王爷,从小养尊处优有人服侍,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至于会不会毒死人,吃过不就知道了。”
“哦,是吗?那东西呢?”
果然,一连两个问题充分证明了没有证据的理由是不充分的。才想起,她的本意是来送东西的,可因为路上发生的意外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东西并不在她手上。不禁暗暗叫苦,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哦,好像在朵朵那里呢。”
“嗯,那她人呢?”
面对夏侯熠辰接二连三的追问,林晓攸有些招架不住,来不及多想,随口回道:“出门太急把东西忘了,我让她回去取了。”话一出口,顿时就后悔了,既然表明是来给他送东西的,哪还有忘带的可能,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看着林晓攸一副手足无措的窘态模样,夏侯熠辰憋笑的嘴角仍不住一阵抽搐,越说越离奇,如此粗俗落套的理由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一步错,步步错,林晓攸被那道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像被人揪着小尾巴一般,挣扎着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有犯低级错误的今天,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总好过在夏侯熠辰面前出丑,被他当玩偶一般捉弄。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在心虚不安中等待着夏侯熠辰的最终审判。原以为会等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指责或是嘲笑,然而,预期的情景并未出现,让她窒息的沉默在夏侯熠辰简短的松口话中结束。“没事就回去吧!笨蛋。”
算是过关了么?她自己都懵了,夏侯熠辰没有发现丢失的玉佩,没有揭穿她的谎言,更没有借此戏弄她。总之一切的一切,让她在这一刻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隐瞒过去,不敢多在外逗留,灰溜溜的跟着夏侯熠辰回去。憋屈的一天,她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害人终害己。
回到住所,但见那两侍卫恭恭敬敬的跪在院中,看见他们回来,异口同声的请求处置。东凡面色一冷,上前训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违抗王爷命令,该怎么做自己照规矩行事吧!”
“是。”二人齐声应道。不做任何的解释,快速利落的拔出身上的匕首,对着左手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