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严九一点头,拿着挑好的两张告示也跟着虎头走了出来。虎头在前,我牵着坐骑在后,球球圆圆玩累了,都已经钻进我特意给它们定做的挂在马后面的竹箱里睡着了。
“都说了不关我事,干嘛还谢我……”虎头愣了愣,眸光几闪,面皮居然一红,抓了抓乱发,假作翻看手中告示把眸光转开,眼睛却骤然一直,道:“哇,这个冒烟的香炉是什么东西?竟然值三万金币……”
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猛然察觉到我走在他身后,便开始频频回首,终于再忍不住,站下等我走近后,叉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突然若有所悟的瞪大了眼睛,“你莫非看上了我?”继而抬头挺胸,神气活现的道:“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缠着我也没有用,快快走吧。”
那白胖女子满意点头,“算你识相。”上下打量我几眼,又望了望我的行囊马匹,道:“你是外乡人?”
嘴甜点总没坏处,那白胖女子脸色和缓很多,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却是个热心肠,侧首向前一指道:“你是想找客栈么?直接往前走就能看见了,不过他家的饭菜很难吃,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头一笑,道:“正是,姑娘好眼力。”
虎头一缩脖子,道:“怎么不会……”
虎头冷笑,向严九遥一伸手,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岔过去,赶紧把扎手的给爷拿来。”
那白胖女子急得大叫,“死虎头,你又要去那,等等我,你不想吃晚饭了么?我可炖了一大锅剔骨肉……”一眼看见我,止住脚步,横眉立目的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方才你两在说什么?他是我的男人,你可不要打错了主意。”
“呀……”虎头看见那女子,一张脸几乎皱到了一起,额上王字纹更加明显,真像一头小老虎般,跳脚嚷嚷道:“我就说会吧?你看你看,女人最爱死缠烂打了。”猛跺脚,一个精壮的身子立时倒窜了出去,像身后有老虎赶着般嗖嗖几下便没了影踪。
“就这些,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快放开我……”严九拍打虎头手臂,虎头猛然松手,严九双脚着地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倒,抚着脖颈咳嗽起来。
虎头皱眉,“就这些?”
虎头冷笑,“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担心你头上那顶乌纱帽?废话少说,这香魔爷是抓定了。”一手扒拉开他,昂首阔步的向外走去。
虎头那面已又像猴子掰苞米般的扔了其余黄表纸卷,高高举起手中那张,画面却非人像,而是一个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炉,喃喃念道:“男;绰号香魔;面貌不详;身世不详;罪名采贼;罪行先奸后杀……”念到这里陡然握拳一挥,瞪目叫道:“爷生平最恨采贼,还他娘的先奸后杀,就他了!”
严九头手一起摇晃,急叫道:“这个不行,虎爷您还是换一个吧……”
严九矮小,几乎被虎头提离地面,苦着脸挣扎,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随行公文里写有寥寥几笔,说香魔只是绰号,姓名不详,相貌不详,出身不详,只因他每奸杀一人后必定留下一只余香袅袅的小香炉,而每次燃的香虽不同,却俱都香郁无比世所罕见,所以才叫他香魔。年初他先后在庆平、建章、绥广三城每城奸杀了七名当地最著名的美女,而能养出这种美人的家庭大都非富即贵,二十一家联合起来,每城出一万金币,三城三万的巨额赏金惊动了无数猎人,同官府一起到处搜寻,奈何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找起,纷纷攘攘了一个多月也没任何进展,便成为悬案了。”
“你也想做赏金猎人?这活可不是小姑娘干的……”虎头讶然望向我,额头上皱出个王字纹来,随即又松开道:“天下的赏格又不归我一个人所有,谁捉到了便是谁的,你随便,务须问我。”
严九急忙道:“虎爷您有所不知,这香魔的迷香可非同凡响,据说他制香的本领简直不亚于迷迭·香大师,被他奸杀的女孩子中不乏父兄会武者,甚至有几名还是高手,但无一例外的都被事先迷昏,任他轻松来去。您武功虽好,但不懂香药,便是找到他,恐也难抓住,若反再被他趁机所伤,那可如何是好……”
我一听这话便知要糟糕,这那里是规劝,根本是赤果果的挑衅,那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激将,虎头即使还未确定心意,这下也成板上钉钉了。
我颔首,真心笑道:“多谢姑娘指点。”牵马向前,与她擦身而过时,举手轻挥,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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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公司通宵加班了,所以更新晚了,明天照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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