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拍他手背,柔声道:“客气什么,我算得上是你半个师父,你不是还想称我为先生嘛,我做这些是理所应当。”
夜晚休息时,暮霭·深蓝虽仍比以前沉静许多,但气色越来越好,亦不再发呆乱语,大有康复之势。图仑在离波澜江十里处和我们作别分道,赶马群南下白国。此次若非图仑仗义相助,我未必救得出暮霭·深蓝,因此十分感激她,取出500金币相赠,她却说什么都不肯,瞪圆环眼,说我不把她当朋友,我只好收回金币,和她洒泪相别。
又行两日,路上异乎寻常的安静,只遇见几个剪径的异族人,都没用我动手,图仑一把斩马刀便砍得他们四散奔逃。
我气得转身打他,却被他反压在身下,俯首缠绵一吻,深眸中云霞缭绕,欢喜之中又有几分顽皮,粉唇轻勾贝齿闪烁,低低软软的求道:“先生向来最疼深蓝,定然舍不得责打,不如就饶了弟子这遭吧。”
我虽想叫他别再胡说,但眼皮越来越重,纤长浓睫乱颤几下便进入香甜梦乡,一夜酣睡,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他一咬我耳珠,声音似嗔似笑,在暗夜中听来无比蛊惑,“嗯,你是我床上专用先生……”
“嘶,好痛……”他雪雪呼痛,却顽劣的道:“学生再不敢了,还请先生手下留情……”
“呀,什么床上专用先生?”我伸手掐他,羞恼道:“再胡言乱语,以后就不管你了……”
送走图仑,我和暮霭·深蓝共乘一骑,圆圆驮着球球在天上飞,十里路30分钟左右便到了,波澜江水仍然和来时一样奔流不息,流向大海。
暮霭·深蓝的心情却已截然不同,隔江远远看着止戈城楼,美丽蓝眸中不禁泛起水色。
我了然的轻拍他肩膀,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便在此时,突闻号角声响,随即从左右草丛中冲出两队人马,把我和暮霭·深蓝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傲然端坐于马上,皮甲金缀,耀眼生辉,长发随着江风飞扬,在一众粗大丑陋的荒荻女兵衬托下更显得英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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