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仑却还来凑热闹,张大嘴巴惊叹道:“天,竟然藏在水中,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才还偷偷奇怪妹子你怎么跳进了桶里……”
暮霭·深蓝却猛的把头转开,抿唇道:“没有……”
“嗯,姐姐去吧,我们马上便好。”我忙答应,等图仑出去后,当先跨出浴桶,飞快穿好衣裙,再把图仑小舅的衣裤递给暮霭·深蓝。
我自然没有异议,围胸短裙又不是没穿过,虽然好久不穿有些不习惯,但生死关头,那还顾得这些,马上避进角落里换上,竟然极其合身,露出纤腰长腿,别有一番风情。
我光溜溜的站在浴桶中,张大嘴巴完全无语,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荒荻女族怎么能存在这么久还没被七色灭了国,若论心思细腻聪明机巧,荒荻女子打|飞机都追不上七色男子,如此粗心大意,她们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简直就是千古之谜!
“没有发烧,怎会这样热?”我诧异的跟着摸向他额头,他却不让我碰触,把头愈加向后扭去,面上更红,眸光闪烁的低声嚷道:“都说没事了……”
一切妥当,我们便跟着图仑走出门来,只见200匹马并一辆大车,乌泱泱的一大片,好在图仑家比较偏僻,草原广大,最近的邻居离着也有几百米远,是以无人理睬我们。车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箱荒荻特产,和两大包吃食,并一些锅碗瓢盆,还有干柴、牛皮帐篷等物。
眼见前面便是荒荻边界一线天,我和图仑不由俱都精神一震,过了一线天虽然还有三天路程才能到达波澜江,进入蓝国势力范围,但到底是出了荒荻国境,心理上觉得安全许多。
我一愣,心思电转,不禁满面通红。原来我全裸对着他,他坐在水里,头部正好平齐我的三角地带,我站了多么久,他便对了多么久,少年热血,又已经尝过欢|爱滋味,自然难免欲|火中烧,身体滚烫实属正常反应,我却当做是发烧,他不尴尬才怪。
图仑这才恍然,一面捂嘴偷笑,一面向外走去道:“我去牧场赶马,再顺道买些吃食,你们穿上衣服收拾下,等会儿我回来接你们一同上路。”
衣裤有些肥大,但总好过床单,只是没有鞋。我从行礼箱中翻出一双自己的麝皮靴给暮霭·深蓝试穿,但他虽高不了我多少,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样子,脚看着亦秀美纤细,却连靴筒都塞不进去,更不用说穿上了。无论长得多美丽,男子就是男子,骨架摆在那里,天生差异没有办法。
暮霭·深蓝经此大变,沉默许多,一声不响的躺进去,长短还有富余,里面又铺着层毛毡,跟张小床一样,竟是个不错的藏身所在。
我十分想说你要是能看出来才奇怪,但感念她的好,到底忍住,苦笑道:“姐姐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和王子殿下穿上衣服再说。”
但生活的精彩之处,往往便是出人意料。我以为图仑心思粗大得已经不能再粗大了,居然能罔视我三五十个眼色,那群女兵立时便予我迎头痛击,几十个人都没在意地上那亮灿灿的床单,看了看床下和箱子里没人便扬长而去,走得那叫个决绝果断,唬得我都傻了眼,真真是没有最粗心,只有更粗心。
“在这里……”我这才猛然回神,忙掀开长裙一看,只见暮霭·深蓝还原样蜷缩着,整颗头都浸在水中一动不动,不禁脱口道:“天,不是憋坏了吧?”飞快伸出手,向上一拽他,“殿下,殿下,没事了,她们走了……”
无法之下,只好等图仑回来再说。我先把行礼箱打好,又收拾下房间,把那床单塞进灶下烧掉永绝后患。球球圆圆一直在床里睡觉,被我随手扔到床上的地铺卷压在下面,反而没被粗心大意的女兵们发现,经我叫醒还不开心,摇摇摆摆的又钻进行礼箱里继续睡。我一贯溺爱它们,拿它们毫无无法,只好放任不管。
我急得不行,直想扑过去抽打她,活了两辈子也没这样努力抛过媚眼,她却完全不领情,看都不向我看一眼,真是好忧伤……
我心中着急,下意识的一勒坐骑,却忘了后面的马群,紧跟在我身后的那匹马,一头撞在了我坐骑的屁股上,我坐骑被撞得扬首一声嘶鸣,随即往前窜出。我无防之下被颠得差点摔下马来,正想勒住坐骑,突然心中一动,便就势一头栽下马去,接连几滚,沾满灰尘,又抓起泥土抹个满脸,忽见地上有几堆新鲜马粪,干脆一咬牙,屏息把脸按上去,脸上立时沾满黄黄绿绿的粪便,那个味道不呼吸都直入心扉,感觉简直难描难述。
心中把那金发男子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一遍,才稍觉平衡,强忍住恶心,还不敢抹掉,一点不擦又太假,只好把手也牺牲掉,胡乱扒拉两下,便顶着一脸马粪向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去。
“妹子,你没事吧?”图仑早还担心我受伤,见我这个样子立时恍然大悟,亦配合的赶着马车,领着马群跟了上来。
那金发男子不但长得英俊,穿着亦与众不同,皮甲上镶嵌着纯金打造的边缀,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神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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