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月明色变,“母亲,请收回成命,孩儿是不会娶燕舞的……”
我心中酸楚,张开手指与他紧紧交握,“你跪在这里,我怎能安心休息?我们再想别的方法说服夫人,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门开阖,把归海夫人等的身影隔绝在外面,我才吐出一口气,伸手把归海·月明从地上扶起,虽早有心理准备归海夫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但事到临头,心中还是难免苦涩,轻轻咬唇,道:“算了,放弃吧。你去跟夫人说跟我分手了,我离开,你自然也就不用娶燕舞。”
燕舞呆住,须臾双眼放光,“噗通”跪倒,叩首道:“奴婢愿意。”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入夜,归海·月明却一直没有回来。我在房中团团乱转,心乱如麻矛盾无比,理智上希望他失败,我便可以借机离去,再不用面对归海夫人的那张嘴脸,可又怕看见他黯然神伤的样子,想想便觉得心痛不已。
我跺脚,疾步跑到第一进,果见归海·月明直挺挺的跪在归海夫人门前,归海夫人的房门紧闭,甚至连灯都熄了,显见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归海夫人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倒,扶着薛嬷嬷才能站直,颤声道:“好,很好,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居然算计自己的母亲,你以为传出克妻之名,我就没办法了么?”转首目视燕舞,厉声道:“燕舞,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月明?”
我心中酸楚,忍不住咬牙,道:“你怎么这样傻……”
燕舞再叩首,颤声道:“愿意,那怕只嫁给主子一天,奴婢也死而无憾。”
归海·月明语声平静,却清晰有力,“孩儿没有胡说,无论是去白国迎亲,还是拜天地、入洞房、掀盖头、喝交杯酒,都是孩儿代大哥做的,母亲不是最清楚么?所以若这样论,琥珀早已是我的妻子了。”
“母亲……”归海夫人以死相挟,且这段时间她的确连遭打击,有轻生念头久矣,归海·月明不敢再刺激她,怕她一怒之下真的想不开,一时不由噤声。
归海·月明恳求道:“母亲求您就成全孩儿这一次吧。”眼瞳轻转,一顿续道:“再者孩儿克妻之名远播,母亲便是请人去说媒,也没有那家愿意把女儿嫁给我,且十之**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母亲何必自找无趣?”
我一惊,紧张的道:“他怎么了?莫不是被夫人打伤了?”
我摇头,“你这是何苦?夫人是不会同意的……”
归海夫人气结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一定要求得母亲回心转意,否则是不会起来的。”归海·月明却重愈千斤,任我怎么拉扯亦纹丝不动,反手用大掌包住我的小手,柔声道:“夜凉如水,别受了风寒,你先回去休息……”
我拉住他,道:“不用了,夫人便是勉强同意了,往后也难和平相处,我没信心留下来与她日日相对……”
伶舟垂首道:“见过了,正是主子怕姑娘牵挂,要奴才来回禀一声的。”
燕舞得偿所愿,激动得双眼泛红泪光闪烁,重重叩首,发誓般的道:“谢夫人恩赐,奴婢愿意终身服侍主子和夫人。”
归海·月明眸光坚定,“孩儿今生非琥珀不娶。”
他慢慢松开我的手,蓝眸深注我,道:“我本来也是打算徐而图之,用计谋使母亲不得不妥协,但今天被母亲撞见后,我突然不想再耍什么手段,就这样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求她允许我爱你的感觉真的很好,所以别为我担心,就让我尽力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次吧。第一次,也许亦是最后一次,我想拼尽全力。”
归海·月明被打得发丝散乱,脸颊红肿,却倔强的跪得笔直,“琥珀不是大哥的妻子,他们尚未圆房,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
归海·月明沉声道:“若说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便是夫妻,那琥珀应当是我的妻子才对。”
闻听此言,我知道他心意已决,无法劝阻,往往脾气越好的人,倔犟起来越可怕,所以只好放手,任他跪得笔直,两步一回头的转回第三进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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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汗
写了四千多字也没写完,还是分开再写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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