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愣,“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儿?”
我轻轻摇头道:“不客气,不知道表嫂遇见了什么难事,若是想说就说出来,看我能否帮上什么忙,但若是不想说,表嫂就喝杯茶休息会儿。”
我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假装亲热的抬手环住她的肩膀,正好用肩胛挡住她得一塌糊涂的脸颊,转首向归海·月明和长史·晓晓微笑告别,“小叔和妹妹也找个暖和的地聊吧,外面冷,妹妹才大好,当心再病了。”
长史夫人走出老远,平彤才长出一口气站直身体,但还有长史·晓晓在,仍然不敢吱声,好在长史·晓晓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归海·月明身上,并不在意我们。我便一拉平彤,大声道:“表嫂,外面冷,不如你去我那里坐会儿,给我好好讲讲蓝国的风土人情。”
进屋落座,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小六和菊香忙忙打了水来,服侍平彤擦脸整装。我接过小六拧好的帕子擦完手,拿起角炉上小铜壶,亲自为平彤泡了壶茶。
平彤看见我僵住的表情,垂泪道:“我……我不是善妒才哭,我……我是觉得委屈……又没法说……才控制不住……”
平彤泣道:“不是突然,婆婆早就嫌我过门三年多还没有生养,只是没有正式说过要给夫君纳妾罢了。”
一路在小六和平彤的陪嫁丫头菊香的掩护下,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听云台。我不在,小丫头们不知道都跑那里玩去了,院内静悄悄的人影皆无,正好方便我们直接走进房中。
“表嫂,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吧。”我倒了一杯热茶递与平彤。
我心里估量着她的意思,轻声劝解道:“便是真妒又如何,那个女子想夫君娶妾室呢?搁我身上也是不愿意的。”
归海·月明亦躬身相送,如芝兰点头玉树折腰,风度礼仪无可挑剔。
我打蛇随棒上,忙甜甜笑道:“正是呢,表嫂真的知道很多,我都没听够。好姨母您能不能把表嫂借我一会儿,让表嫂给我讲完再回去。”
“姨母说笑了,表嫂再不懂也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白国人懂得多。”我挡着平彤不敢移步,只能努力转脑袋,脖子扭得生痛,脸上还得保持笑容,真真是不容易。
听到这里,我已知道事有蹊跷,向小六一使眼色着她先出去,小六机灵点头,笑嘻嘻的道:“菊香姐姐我有点事想请教,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平彤虽然心直口快,但亦颇为机灵,闻言立时回道:“好啊,说得口渴,正想喝杯热茶。”
长史·晓晓笑着回应,道:“好的,表嫂慢走。”
“那还等什么?”我一边挡着平彤往前走,一边挥手作别,道:“外面冷,你们快去吧。”
平彤拭去眼泪,用力喘了两口气,情绪方平静下来些,哑声道:“实际上……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什么?”我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手一晃,差点没把茶泼到外面,脱口道:“你是说……是说表哥成亲三年来从未碰过你?”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以至于我有点怀疑我理解错误。
平彤却点头道:“正是,我还是处子之身,如何能怀孕呢?”
“这这这……”我呆住,因为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真正是人活久了,什么稀奇事都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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