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瞪圆眼睛,吓坏了:“妈咪生病了?她怎么了呀——不会呀,我上午偷偷给妈咪把脉,她脉搏跳动频率正常,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
顾小隼:“闷闷不乐,萎靡不振,坐立不安,焦虑犯愁——这种症状似曾相识,我去看看资料,查查这个病。”
说完,顾小隼一咕噜跑回他的专属书房。
甜宝:“.”
哥哥怕不是在胡说八道。
下午傅景仪忙完工作,让张助理带上新制作的婚纱,想让小中医试一试。岂料小中医看到傅景仪,仿佛受惊的蚂蚱,眼神有些慌乱。
“试试婚纱?”傅景仪把礼盒递过去。
小中医犹豫着,不太想接婚纱。
傅景仪皱眉,抓住小中医的手腕,把人带回卧室里。洁白的婚纱散在床铺上,小中医望着白到刺眼的婚纱,不知为何,心里更加不安了。
“苏小白,你不想和我结婚?”傅景仪语气不太好,甚至有点无奈。
明明之前他提出结婚,小中医也没有明确拒绝。
不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可眼看婚期再即,小中医整个人变得焦虑不安,甚至不太想见傅景仪。傅景仪天天晚上睡书房,睡得腰酸背痛。
小中医低下头,喃喃:“也不是不想结婚。”
傅景仪:“那为什么不想见我?”
小中医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她还是默默地咽了下去。她盯着傅景仪:“你不许凶我!”
傅景仪:“.我没有凶你。”
小中医:“你上次和傅景安去ktv找女人,我——”
“苏小白!”傅景仪攥住她手腕,高大的身材靠近,带给小中医一种难掩的压迫感,“你那么聪明,应该清楚那天的事是误会。不要再那这档子事当借口,让我睡沙发。”
小中医:“.”
小中医瘪了瘪嘴,心里越发焦虑,说不出的焦虑.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几天怎么了。
按理说,她和傅景仪纠缠,从十几岁相遇开始,兜兜转转纠缠不清十来年。平心而论,小中医她对傅景仪还是有感情的,如果她不爱傅景仪,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给她生孩子。
生孩子是对女人身体最大的伤害,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说明她对待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可眼见着婚期临近,小中医心里一天比一天烦躁。她住在偌大的、华丽的傅家庄园里,看到傅景仪从全世界运送来的玫瑰,几乎成了玫瑰海,璀璨又华丽;
她看到整个傅家忙忙碌碌,佣人们都在为家主的婚礼忙碌,小中医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气和焦虑,很烦,想跑
她甚至开始排斥和傅景仪见面。
以前的小中医都是自由自在的,从小跟着母亲四处行医,后来父母和弟弟远去求医问药,小中医一个人在世界各地奔波学医,无人约束,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可现在要和傅景仪结婚了
结婚这就意味着,从法律意义上两人牢牢套在一起。她的自由会被婚姻的枷锁捆住。
除了自由,小中医还忍不住担心。傅景仪是整个家族的话事人,他手里掌握着数不清的财富和权势,万一哪天傅景仪心生厌倦,和她离婚怎么办?虽然离婚对小中医来说不算什么事,可小中医还是隐隐难受。
“你先出去,我有点困。”小中医看到洁白的婚纱,感觉呼吸都被攥住,她烦躁地推傅景仪,把人赶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