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然而，程芷依心中难免失望，无论如何，她仍然希望张玫能够对她刮目相看。

张玫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由衷的笑，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高兴地说道：“满满真乖——”

也许，柳真对许家的恨意太深了，恨屋及乌，所以也连带着讨厌起她了？然而时隔多年，她已不想再去深究。如今，那个可怜的女人已被公安机关通缉，即使还没被抓到，想必过得也不舒坦吧？

“她、她为什么会跑到少焉的别墅去？”张玫眼中的惊讶褪去，渐渐泛起一丝惊恐，“她为什么要害你？”

“当年……你为何会自杀？”张玫迟疑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必了！”张玫冷冷地回绝。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程芷依淡然道。

“好七——”满满奶声奶气地回答，然后还不忘得意地告诉程芷依，“奶奶说，还要给满满好多饼干呢。”

儿童营养饮料、零食、玩具、衣服、鞋子、小自行车……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看着院子里堆满的那些东西，程芷依目瞪口呆。

听到张玫的赞赏，满满忽然凑过去在她的脸上“啵啵啵”亲了好几口，有模有样地说道：“奶奶也真乖——”

程芷依和张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大人们这么高兴，满满也高兴地咯咯直笑。然而，张玫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再看着程芷依时已是冷冷的笑意。

听到满满的声音，张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吩咐司机打开后后备箱，然后，司机就开始把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往程家的院子里搬。

于是，程芷依将当年发生的事向张玫细细地说了一遍，张玫惊讶得不得了：“这么说……是、是柳真害你的？”

“也不知道满满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希望满满能喜欢。”张玫淡淡地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满满赶紧扭过头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张玫，甜甜地说道：“谢谢奶奶——”

程芷依愣愣地看着张玫，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满满在她怀中扭动着小身子吵着要下去玩，程芷依这才赶紧将他放在地上。只见满满颠着小身子高兴地朝那辆小自行车扑过去，乐此不疲地转着小自行车的脚踏板，爱不释手。

“谢、谢谢。”程芷依慌忙道谢，心中仍是惊讶不已。

看到满满高兴地玩着小自行车，张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笑。许久，张玫才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和满满道别：“满满，奶奶要走了，和奶奶拜拜……奶奶明天再来看满满好不好？”

“奶奶拜拜……”

直到张玫走远，程芷依仍然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张玫吗？这真的是张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