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看她可怜，才给了她那么大一笔钱的，毕竟她也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被我送上了手术台，孩子自然是没了，最后，还不是被打回原形，回夜总会安分守己地当她的舞女……所以说嘛，人不要太贪心，要认清自己所处的阶层，别妄想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

看到程芷依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张玫有点明白过来，也许，程芷依知道了些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隐瞒这些事，反倒要加油添醋地好好渲染一番，让程芷依害怕害怕。

真真，她记得，许少焉是这么亲昵地叫的。

这个歹毒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她毁了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真是万死都不足以抵其罪！

“你知道吗？我觉得那个女人固然可怜，可是……”程芷依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连声音也是颤颤的，“你却比她还要可怜！”

程芷依的脸色益发苍白，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发抖，张玫以为程芷依一定是害怕了，于是，更加得意洋洋地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

于是，张玫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邪笑着说道：“她只不过是夜总会里混的舞女，竟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知怀了哪个男人的野种，声称是少焉的孩子，竟然跑上门来要挟我，说要嫁给少焉……最后，还不是拿了钱乖乖走人……”

“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您斗……只求您能成全……”虽然觉得张玫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程芷依还是诚恳地哀求着她。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程芷依的脸白得像纸一般，嘴唇微微地发抖，愤怒像泉水一般汨汨地冒出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决意不肯离开少焉，那么我也不客气了……你走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反倒是你，可千万别哭着来向我求饶……”

“你毁了她的一生，将好好一个人变成瘾君子……你开心了吗？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你彻底输了，输给道德，输给良心，输了你儿子对你尊敬！”

“你以为听了这些骇人听闻的丑事，我就会退缩？”程芷依的眼神哀恸而坚定，“不！我是为那些被你欺侮的弱者抱不平……你做的这些事更加激起了我的斗志，更坚定了我决不离开少焉的决心！”

“有你这样的母亲，少焉真是够可怜的！既然，他已经这么可怜了，那么，我更不应该离开他，反倒是要留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尽力弥补他缺失的母爱，难道不是吗？”程芷依是故意要气张玫的。

果然，听了程芷依的话，张玫气得差点断气，只想拿过桌上的咖啡往程芷依脸上泼，然而，她刚刚伸出手来，程芷依已眼疾手快地抢过她面前的咖啡杯，得意洋洋地拿在手中：“想往我身上泼咖啡吗？可惜你已经老得连手脚都不利索了！”

也不想想她程芷依可是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检察官，杀人犯她都见过，怎么可能怕了区区一个张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