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嘴角露出他常有的戏谑表情,心道:“竟然没事,看来果然有意思,她的命的确值得多留几日。”
欧实秋看向楚乐清的目光里亦带有探究。此人的摄心术出神入化。他爹娘内力如此强大的人也不过是和他对视一眼,顷刻间就失了心智,成为此人手中的傀儡。
对于摄心术,他们欧家的家史中曾有过记载。
其中有一段是:摄心术乃极耗费心神之术。凡修习摄心术者,皆有所异。或白发、或垂颜,显苍老之状尤多。然,天赋异禀者则不受其所困。
此人正应了后一句话,“天赋异禀者不受其所困”。他虽颜色有异,但是面目并没有呈颓败之态。那头妖异的红发,想必也是天生的。
欧实秋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欧家也有一本修习摄心术的功法书籍。那本心法是他曾祖母所留,却被曾祖父列为欧家禁书。
欧实秋也是少时偶然见过这本书,曾翻看过几页。书中所著内容,并无不妥,他不知为何会被列为禁书。
可欧实秋没看多少,就被欧庄主发现了。欧庄主抓住将其训斥了一番,责令他永远不准再碰那书。
所幸他记忆里好,跟着书中所著学到了一点皮毛。那书的第一章节,讲的就是固心:欲控他人者,必先固其本心。
这就是现在满屋子的人都处在神智不清的状态。而他却能清醒的装做神志不清的原因。
不过,他装了那么久,刚才那一吼,确是彻底将他出卖了。
果不其然。那红发之人的目光,在楚乐清和欧实秋的脸上瞟过,道:“不错,这世上能逃过我摄心术之人寥寥无几,今日倒让我一次遇到了两个。这次的中原之旅,还真是不虚此行。”
他的身音没什么起伏。楚乐清却在他上挑的眉眼中看出了猎人的欣喜。
不好!她虽没弄明白摄心术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这表情,显然是把她和实秋表哥看做了猎物。
想到这,楚乐清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欧府,还将我姨父姨母两人都绑了起来!?”
红发之人淡淡笑着,没有答话。只向他身后之人打了一个手势。
那人很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摘下了黑色帽兜。一张方正的脸露出来:“昊王妃,好久不见。”
楚乐清看着他,直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可是这张脸…她没见过。
“我们不认识吧?”楚乐清皱眉道。
“呵、昊王妃果然是贵人。”那人道,“在下不介意给昊王妃提个醒,那日、在这间屋子昊王妃可是伤了我不少兄弟。怎么,昊王妃这么快就忘了?!”
在这屋子里伤人,楚乐清模糊有了印象。“但,那日屋子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只记得当日我市和一个叫绫罗的小姑娘过招。”
欧实秋却早在那人摘下帽兜的瞬间,认出了他。
“林权!你身为凤鸣堂的护法,不顾凤鸣堂两百多年来的堂归。这三年来,纵容新堂主胡作非为、不顾江湖道义,残害同门。你还记得当年你入凤鸣堂时发的誓吗!”
那人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轻蔑:“欧实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凭你和上任堂主的那点私情,还没资格管我凤鸣堂之事!”
楚乐清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言语之中透露出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但听完之后,她却更糊涂了。
她凝眉不耐的问道,“你是林权?你为何做此事?难道是因为我上次和你们的小姑娘打架,你们输的不甘心?”
老管事说他们是为她而来的,这林权又提到了上次打架较量一事。
楚乐清只能猜到他们是为了报复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