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舍尔流了好多血,他在流血!该死的我止不住!医护兵,医护兵在哪儿!?”
在传统冷兵器对决中被刺穿了身体的士兵往往不会立刻命丧当场,感受着鲜血与生命的不断流逝而身体愈发冰冷无力直至最终失去意识,这种亘古不变的死亡过程即便是到了炮火横飞的二战时期也亦是一样。
手忙脚乱中忙着抢救濒死伤员的德军却依旧没有忘了处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被五大绑起来成了俘虏的年轻苏军士兵并没有被立刻押送下去,愤怒的拳打脚踢和那极为恼火糟糕的厉声咒骂当即在风雪依旧中陡然上演。
“该死的混蛋俄国佬!我真想现在就宰了他!”
“有谁懂俄语的?过来问问这个俄国佬他想怎么死!”
怒火中烧的拳脚相向没过多时便把片刻前还精力旺盛的年轻战士打了个半死而瘫软在雪地里,接受过系统化正规军事训练的德军士兵出手可不比街头小巷的混混流氓打架,在不出手杀招的同时尽量不把人打死就已经是堪比张飞绣般的极高难度等级了。
眼见这名出手杀了己方两个战友的苏军士兵被打的只剩下了不到半条命,方才那名一招出手便将其瞬间放倒在地强行制服的德军班长旋即带着怒火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抓起对方的领口宛如拽死狗一般强行将之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后开口逼问。
“说啊,告诉我!你这个该死的俄国佬!你的任务是什么?!还有你的同伙在哪儿躲着,你要是敢说你孤身一人摸过来的话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在苏联大地上已经征战半年的德军一线部队当中已经有不少人都学会了一些基本的俄语,而这名毕业于柏林大学有一定口语基础的德军班长显然是这种人中的佼佼者之一。
听到耳畔间回响起的这蹩脚“德式俄语”,勉强听懂了对方想要表达意思的年轻战士却置之不理中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含在嘴中被打出了内伤的粘稠血痰当即猝不及防间猛地一口啐在了德军班长的脸上。
“下地狱去等着问问希特勒吧,你这该死的呐粹!”
鼻头上和眼睛里满是粘稠血红之物的德军班长更加气急败坏,几欲抽出腰间配枪将之枪毙当场的狂暴愤怒最终还是被仅存的理智所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不说没关系,等几个小时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开口告诉我!准备好接受你至死难忘的痛苦吧,杂种布尔什维克!”
双臂猛然发力中将这名已经连站稳脚跟都做不到的年轻红军战士一把推倒在雪堆里,气急败坏而接连损失了两名手下的德军班长已经顾不得太多,尽早从这名行踪诡异的苏军士兵嘴里撬出有价值的情报才是眼下恢复了理智后的当务之急。
“把他带走,带上京克和波舍尔归队,后面的巡逻任务取消,立刻返回营地!”
“可是波舍尔已经死了,他他现在连心跳都没了!”
听闻此言的德军班长再度眉头一皱,几乎能将空气点燃的恼火话语随即再度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间蹦出。
“那就把他的尸体带回去!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