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氏真的有过这人的任职记录的话,我用管理账户上我们安氏的内部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资料。”
婉柔大喜。
她来到他身侧,专注地凝视着那跳动的网页。
无法避免的,他身上淡淡的葡萄香气,极其清新又相当自然地涌入了她的鼻端。
比起文轩,眼前的人,似乎更加高深莫测,也在外人眼里,更加优秀得过分。
可她的心只有一颗。
给了文轩,就再也给不了别人。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导致文轩意外死亡的凶手!
她的距离虽然近,但晴宇眼观鼻鼻观心,相当绅士地没有偏头打量她,为的,就是不让她觉得难堪。
网页一刷出来,两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上方。
看见了她出来,他下了车子,替她打开了车门。
慕云说得没错。
安晴宇一惊,他猛地抬头:“死了?怎么死的?”
只是,这真的是福不是祸吗?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
如果婉柔不是念着这段逝去的旧爱,又怎么会对他这样排斥?
他转头看她。
整个下午,他都在外面等她?
她愣住了。
“天……”她低叹了一声,“这么多名酒……”
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他掏出了方帕,擦拭着自己额头的细汗。
他引着她,步步前行。
他的成全,反而让她心情复杂极了。
婉柔不由放柔了力道。
太危险了……
第二天的下午,安晴宇果然依约来了。
他微微一笑:“来吧,我可以忍受的。”
所以,他把名片放在了她的桌上。
这么冷的天,这么低的空调温度,他光洁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汗,依旧忍住自己不适的低吟声。
“你胃部的溃疡不算严重,但是,必须要重视起来,如果这个年纪已经出现这样的溃疡面积,不好好控制,任它发展下去,恐怕,十年后,你的胃就得切掉三分之一以上。
探头取出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
木屋里很大。
“是的,所以,这是我们安家,最私密的地窖。这么多年来,只有主事人有唯一的一把钥匙,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进入到这里。”
婉柔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再见。”他不再逗留影响她工作,更没有再继续唧唧歪歪,而是很快消失在检查室里。
他微蹙着眉:“婉柔,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查,查查当时经手的人是谁。”
如果他真是凶手,他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当着她面说出来的。
忽然,就在那一瞬,好想去依赖眼前这个人……
她心悸了一下,他已经大步向前,用自己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床下那方铁门门的锁头。
他微微一笑:“行,到时候,不见不散。”
看来,已经在安家记录上找不到什么了。
可等婉柔磨蹭到六点32分,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他的银灰色商务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她忽然困惑了。
房门俱是关着,只有中央的木质圆桌上,放着清淡的饭菜。
她刚想退开,安晴宇却摸了摸下巴:“奇怪……”
兴许是因为,他刚做过胃镜,实在没胃口吃东西,又或许打听出了她的饮食喜好,所以,菜式很鲜,但都口味比较淡,还用上了新鲜葡萄做了
“这扇门后面,是一个私密地窖,只有我有这里的钥匙,说不定,这里会有你想了解的东西。”
凶手的逍遥法外,更加让他无法安心!
“我想,你工作的时候,不会想要人家打扰的。”他笑得温和,握住方向盘的手干燥而沉稳,“所以,我在外面等你,可能会让你更舒服一些。”
而晴宇,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婉柔也不挽留。
“一定。尽我所能。”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时候也不早了,你这里也没有别的病人,我不打扰你了,夜深秋凉,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下午见。”
车子缓缓地开到了城郊,停在了一处巨大庄园的门口。
“这其中,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他谨慎地道,“如果对方是真的出了车祸的,为什么在记录上写的却是辞职,而辞职的理由不详?而且,他是我管辖下的人员,我没有印象有任何人跟我报备过他的事故,这不应该啊。”
只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要利用这一点来调查文轩出事的真相,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头不舒服极了。
扑面而来,是一片寒气。
她不由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到里面等,要在外面呢?”
婉柔颌首:“他是我未婚夫。”
水果沙拉。
“我知道,你答应来,是因为想知道,他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对不起,在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去查了一些东西,我的心里,跟你有一样的困惑。”
曾经,她不肯接他的名片。
婉柔吓了一跳,他挡在了她身前:“不要怕,那不过是一个机关罢了。”
婉柔身子一震。
“走吧。”他淡淡地道。
她在想什么呢?
文轩到底是做了什么?
那种生理反应要克制,是很痛苦的。
婉柔一愣,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
一进地窖,她就惊呆了。
这个人,似乎比她想象的,对自己要严苛了一点。
临出门之际,他回头再看了她最后一眼:“婉柔,希望你能先接纳我当朋友。不管过去有什么,你想等多久,我都会陪着你多久。晚安。”
他摇头:“我没有离开过,一直在这里。”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浏览器的记录上有安氏的信息,原来,不是婉柔对他有兴趣,而是对温文轩的过去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