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拿支笔,在你背后玩五子棋。”她笑中带泪,“这样算不算嫌弃?”
他居然还真思考了一下:“唔,可是五子棋一人玩不起来哦。我又看不见我自己的背,等会你耍赖怎么办?”
夕颜正色道:“我不跟你玩,你的智商,我玩不过,不过,我可以啦恋希玩,还可以……”她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小腹上抚摸,“还能跟我们未来的孩子玩……慕云,我真的想怀你的孩子……”
他痴痴地望着她:“那等我出院,我们就去打证好不好?”
“这算是求婚?”夕颜却皱了皱小鼻子,“那不好。生孩子和结婚,那是两码事哦。”
她怜爱地摸了摸他一下就塌下来的脸:“慕云,我爱你。”
“颜儿,我也是……”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他身子一动,顿时疼得冷汗直流。
见鬼啊……
夕颜很理解。
披上了衬衣的背部有些麻痒,但在外部,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夕颜不卑不亢地道:“这哪里是福气啊。连上个餐馆吃饭都煤气爆炸,可真不是好运气。现在我耳朵还一直隐隐作痛,连耳膜都伤到了。”
那种打量的眼光,实在让她不舒服极了。
她心里却隐约地难过了。
拜托,伤口都已经结疤恢复了好么?
慕云莞尔:“去吧,有护工照顾我呢,不打紧的,机会难得。”
连同幼苗孤儿院,也被人八了出来,夕颜只是去买个盒饭,也被记者们围住了。
这场大火,足足出动了五辆消防车才把火势压了下去。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没关系,你去忙吧。再说,我很快就要出院了,不打紧的。”
“这是好事。”慕云被她喂了一口燕窝,满意了,“博几个版面宣传,趁机说说孤儿院的事,就当做是宣传机会吧。”他含笑看着夕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早知道,若我伤了,你就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我还不如……”
她摸了摸他的头顶:“乖乖听话,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不甩吃……”
夕颜掩住自己过于敏感的鼻端,暗地里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对方看见了她,只和她轻点了个头,便很快转开了视线。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他儿子的女朋友罢了,还不一定能成为他媳妇呢。这样的态度和距离,是必要的。
保姆这才探出了头。
夕颜脸红了,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许你说,再说,我打你了。”
她没有过去。
他在病床上伸了个懒腰。
她只是个无名小卒,在这种场合得罪这些目中无人的巨贾商人,对她对孤儿院来说,都没有好处。
她手里拿了一封红色请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云少爷,前几天您住院,有人送了这封请柬来,说等您回来,要当面交给您,我,我……”
这是红果果的骚扰!
夕颜实在是太紧张了。他连伤口处的绷带都拆了,整个人趴在床上趴得都快发霉了,她还是不肯他动一下,说什么怕牵扯到伤口。
他的另外一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夕颜的柔荑。
简直当他是小孩一样哄了。
看来,主办方是卯足了劲,准备要将城中名流一并请到那晚宴中去了?
她很快就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和之前认识的人,碰起了杯。
慕云想翻个身,旁边的人锐利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你才刚出院,想干嘛?乖乖地躺着,如果我回来发现你偷偷翻身了,小心我咬你哦。”
慕云不想去追究,为什么保姆到现在才把请柬拿出来,他只是接过来,打开一看,旋即挑了挑眉。
夕颜笑着摇头:“我做梦都想来孤儿院的人把我们的门槛都给踏平了,可这也就是个梦啊。”
他把雪茄头一挥,旁边已经有侍者连忙奔了过来,替他把抽尽的烟头收走。
她只能淡笑出声:“也不算是拉赞助,在这里,可以结交很多像岳老板这种宅心仁厚的大老板,说不定,有些就愿意到我们那里瞧一瞧,认养一两个孩子什么的。如果能让孩子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这可比什么赞助强多了。”
他的话说得相当直接,夕颜深吸了几口气,才把心头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本来今天晚上,能够拉着夕颜做些爱做的事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夕颜的照片,竟然被刊登到了彩页里。
当时捕捉镜头的人,显然很有经验。
保姆被吓坏了:“云少爷!夕颜小姐交代过,您不能下床的……”
夕颜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适感,向对方伸出了手:“久闻岳老板大名,你好,我是庄夕颜,在这福利机构里,是个无名小卒,不过,最近我们的孤儿院经常见报,所以岳老板应该有听说过吧?幼苗孤儿院?”
夕颜隐隐怒了,她刚想反击,对方却哈哈大笑了:“别矫情了。你当这院长,不也是为了晋升么?领养什么的,太高尚了,别在我这种明白人面前显摆了,人家不捐款,你的荷包怎么会鼓起来?你可要知道,我在s市慈善协会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开玩笑,他脱裤子的模样,也只能夕颜才能看见的好不好?
慕云已经打开了衣橱,拿出了一套西服。
慕云无可奈何。
“还哪里疼?我吹吹,我吹吹……”
他坏坏一笑:“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哟。不要到时候只剩下求饶,还有老问我,今晚做够了没有……”
第二天清晨,报纸上便对此事进行了跟踪报道。
对方的手心沁出令人恶心的黏汗,把夕颜的手背也弄得湿哒哒的。
这么巧?
他无力地道:“我能换成别的要求吗?比如你躺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