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装盒,和夕颜的,几乎是一样的。
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打开了盒子。
里头的项链和夕颜的那条,几乎如出一辙。
除了吊坠中的黑珍珠,换成了更加珍贵的粉红珍珠之外。
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
那隽秀的字迹,绝对是出自慕云的亲笔。
她颤抖着指尖,把纸条凑到了跟前:“微微,我和夕颜送你的两条项链,刚好可以凑成一对,是不是很方便你配衣服呢?”
“滚!”微微把夕颜送的项链,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珍珠本是金贵的东西,被这么一摔,白金框子歪了歪,珍珠表面也出现了裂痕。
她不肯罢休,取来了笨重的椅子,用椅腿对准那珍珠,用力地捶下去。
她快疯了,他可知道……
“两讫?”他慢慢重复着她说了两次的这个词,“你介意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庄衡心头却有一丝庆幸。
有时候,甚至买了食堂的票,到仁爱医院的食堂去用餐!
他却道:“看我。”
直到那黑珍珠,被捶成了无辜的粉末。
两个女儿,不要为了同一个男人,伤了和气,才是最重要的。
亲昵的吻,沿着她的颈,缓缓向下。
本来,她喜欢自己做些菜,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慕云随便吃一些,两人也算是其乐融融——如果恋希不要捣蛋的话。
她的恐慌,他却全盘不能理解。
待微微找到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的时候,自然就能忘记展慕云了。
但是,他的语调却放得极轻:“我要得到的,不过是你的身体?这就是你所想的?”
劝了半夜,她才算肯放心离开女儿的房间。
她一转头,眼神却生出了几分复杂:“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怎么敢不理你?你可是我们孤儿院的大金主……”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波动的心绪,深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她看着其他男人的那种专注眼神,会彻底激怒他的吗?
“你说,我们要不要替微微找个男朋友?”
一次,两次……
于是,夕颜浑身颤抖着,却被身上的人,搂了个满怀。
可对微微来说,更致命的,是那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礼物……
“你回展家吃饭行吗?这里的饭菜,你不会合胃口的。别吃坏你的胃。”
她没有空去想,这是胜利的低喘,抑或是情动的兴奋。
他把她的小脸抬了起来:“这个地方等会随时有人来,我可不愿意,你只属于我的身子,让别人看见。”他甚至替她扣上扣子,那表情,温柔得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世上他最爱的女人一般,“要换做别的地方,你估计这一整天,都别想下床来了。”
这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游戏……
唯一能当床的,只有一张平素吃饭的圆桌……
被调成坐姿的她,虽然是省力了一些,但因为前方他的进攻而不得不往后靠去,甚至得用自己的手臂撑在桌上,才不至于整个人被他的攻势压倒在桌上。
微微泣不成声:“慕云,他不来……他不来……我请了他多少次,他都不肯来……”
“来吧。”她木然地道。
“别哭,别哭……”何恬抱紧了女儿,“来,告诉妈妈……”
她对自己说,她不在乎,所以,谁都不能伤害她,她是柔韧的夕颜,没有人能把她真正击倒,除了她自己!
她真的害怕,如果把慕云带到了家人面前,微微见到了这样的他,难道就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他的手已经解下了她的胸衣扣子。
她能感觉到,身上压制住自己的人,呼吸一窒,旋即,他滚烫的手心,已经抚触在她还穿着胸衣的曲线上。
所以,很快,夕颜就被他揪到了二楼贵宾的会餐室里去了。
她是在干什么?
他不过是想得到她的身子么?
她是得替妹妹留意合适的对象,难道,他准备争取当回入幕之宾?
可是,却是在随时都可能有人出现的餐厅二楼,楼下人来人往的声音,从门缝里也能听到个大概。
并且,他已经重新和夕颜在一起了!
这话,已经带了几分委屈。
于是,每顿饭都会上演着同一段对话:
她着急地问道:“孩子,怎么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是谁欺负的你?”
“冷不冷?”他把她的衣襟重新拢好,一双手,却在衣服下方,依旧揉揉捏捏的,让她平白涨红了脸。
所以,她很急。
“你到底要干什么?”
磨了这么久,她却始终顾忌着若汐的存在,死都不肯松口。
她已经豁了出去。
她甚至在想着,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了空窗期的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工具,而现在,他玩得已经有些厌了?
但是,她去到哪,他便要跟着去。
她的脸早已涨得通红。
展慕云,竟然用行动告诉她,他比她先一步知道夕颜的行踪。
门一关,窗帘一拉,这里就是一处绝密的隐私空间。
夕颜心头烦躁得紧。
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竞争?
慕云纹丝不动地挡在了她身前。
“看完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放开我,等会误事了。”
他把她抱到了一旁干净的圆桌上。
她愣愣地盯着他那张俊脸三秒钟。
他眯起了盛怒的眸子,全身的气息,已经透露出重重的危险。
他是想表达,那两份礼物,都是他挑的么?
慕云简直难以忍受了。
还是豆浆?
她挣扎着,却如同掉入庞大蛛网的小蜜蜂一般,连手脚的挣动,都泛不起蛛网的一丝震动。
他的眼眸危险地凑近了她,咬牙切齿的:“外面的人,就都比我好看吗?你看他们,干嘛不看我!”
“不要。”夕颜瞪着他,“你别滥用职权哈,虽然你是这医院的院长,可我也没资格享受着贵宾会餐室。你在这里慢慢吃,我到楼下去。”
慕云完全不懂她的逻辑。
身上的人,鼻端发出了一声低喘。
“他不是替你张罗了这次螃蟹宴吗?”她只能这样宽慰着。
一场富家公子哥征服的游戏……
拿了她的身子,兴许,他也就兴趣淡了,也就会疏远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