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地道:“你可以信我,你不会有其他机会跟别的男人生孩子的!”
不知道从哪升腾而起的一股勇气,让她的话也脱口而出:“不一定!我和若汐要一块离开了,说不定,他会愿意娶我,也会愿意,一辈子不离开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不仅是因为他瞬间眯起的危险眸子,更因为,她这话,比起宣战,更像是在赌气!
她不会再在乎眼前这人的。
不会的……
可是,他扔下手中已经被他捏得快碎了的海参,向她大步走来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地心跳如鼓。
很快,他高大的身形,已经矗立在她面前。
他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力道却没有弄疼了她。
“叶夕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宣誓似的说道,猛地,就俯身下来。
她只是沉默。
教授却答非所问。
“就连那混蛋展慕云,你都还怕他什么难受的……他有没有考虑过你感受?”若汐不屑地撇了撇唇,“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哼,见鬼的有钱人!”
车子一路向邻市飚去。
他的手心滚烫,顺着她的曲线游走着,慢慢往后,来到她翘挺的后方,忽而用力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压。
结果,天气刚放晴,她就发起了高烧。
他把筷子重新摆好。
若汐想拥她入怀,被她摆手拒绝了。
不仅如此,肿瘤压制住神经的面积也在逐渐扩大,可以预料,再拖下去,恐怕连自己一些脑部细微血管也会被压制住,到时候,脑部缺氧的话,随时都可以让她一觉睡着,永不苏醒。
他只能最后伸手,摸了摸孩子软软的发,柔了声音:“恋希就交给你了。过两天,我再来接他回去。”
夕颜的心也是一沉。
慕云唇角的笑意冷冷的。
“我说没有。”若汐的眼神和她的相碰。
他更是吓得不行,车子开得飞快。
他的心渐渐往下沉了。
这一吻,吻得她将近缺氧。
她太熟悉了。
没有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那充满占有欲的舌尖,已经巡视遍了她的檀口。
她一直熬夜工作着,恋希来的这两天,她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还因为担心冰箱里的东西坏掉,一天到晚煮了好几顿好料吃。
他轻笑出声,两人紧挨着的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
慕云接过孩子的时候,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问道:“夕颜,还好吗?她怎么不自己来见我?”
“这个手术,您不能做吗?”若汐紧张了。
“别等会传染到你。”
他甚至把两碗饭都盛好了。
夕颜的病,可耐不住这样的拖延啊。
他似乎想保证什么,但是那吻之间,却又带了几分苦涩。
她爱孩子。
“夕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为了别人的感受而委屈你自己?因为怕给她添麻烦,你特地搬了出来,因为怕她难受,你谎称自己和爸妈同住,夕颜啊夕颜,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多着想一些?”
夕颜一惊:“樱雪找你了?”
只是两人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底滑落。
他把报告给夕颜自己看。
若汐不情不愿地应道:“有啦有啦。他紧张的只会是孩子……”
她现在身体虚弱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慕云脸色苍白。
若汐呸呸了好几声,才心急火燎地赶回家里,准备送夕颜去看医生。
无一不被他的舌尖照顾到。
他的气息也渐渐不稳了。
一世一生。
他抬起了眸子,眼眶微微地发红。
他咬了咬牙,终于走出了她的家门。
所以,哪怕慕云已经有些手生,但半个小时,还是捣鼓出了一桌的快手菜。
她在他口中含糊地低喘了一声。
夕颜本来就不太舒服,在那车里晕车晕得不行,一到医院,就扑进洗手间,把所有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她甚至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也亏得这么一触,她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
躺在床上的夕颜脸蛋红得极度不自然。
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收,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已经被他尽收手心,甚至,她的身子,被用力地压向他的,那力道,仿佛要把她嵌入他的体内一般。
他的动作虽然霸道十足,舌尖的吻,却温柔至极。
她摇头。
教授揉了揉眉端:“最乐观的结果,是你可能会失去前面这段时间的记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又或者,你会再也看不见,又或者,失去味觉或者听觉……”
若汐冷哼了一声:“这小屁孩,烦死个人了,天天哭着闹着,搞到夕颜都火大。放心好了,这样的鼻涕虫,夕颜也不稀罕要,以后,我会让她当很多很多次的妈妈!”
这一折腾,她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又足足小了一圈。
他的吻,已经汹涌澎湃地压了下来。
“你有没有告诉展慕云,我感冒了?让他多注意些孩子,如果有早期症状要先控制一下。”
做完了这一切,他拿起了自己披在沙发上的外套,装作若无其事地穿了上去:“对了,我翻出了一个炖盅,里头我给熬着点海参。你月子里没坐好,一定要补一补。”
夕颜微乎其微地点头。
他一说完,就回到了厨房。
于是,若汐就把孩子送回了展家。
夕颜很快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