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每走动一步,就火辣辣地疼。
“夕颜。你现在在哪里?”
可当着慕云的面,当着微微的面,她难道能说,昨晚的一切,让她给假戏真做了?
她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有恳求:“我已经签了,今天晚上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微微小姐的。云少爷,你能听我解释吗?其实,我今晚是……”
她被狠狠地摔在了床铺之上,天旋地转的,绝望的昏黑,彻底笼罩住了她的世界。
夕颜垂下眸子,没有问出口。
她意有所指,身后的慕云却轻蹙眉。
把一切解决了,也就可以把过往这十几年的是非爱恨,都一笔勾销了。
夕颜再度睁开眸子的时候,触目所及的,是一盏富丽堂皇的水晶灯。
她咬牙忍痛穿了上身。
慕云就站在她身后,眼眸凝望之处,只有她微笑的模样。
直到,她迷糊地坐了起来,四肢百骸传来的那种几乎被拆散重组的酸痛,让她整个人又跌回了柔软的床铺。
床头放着一副式样简单的衣服。
天知道,她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走路走得自然一点。
如果不是她之前的那套已经不成样子了,他也绝对不会那么好心替她准备的。
其实,她是打算到樱雪的宿舍里去洗个澡的。
夕颜就站在眼前,就仿佛被当成透明一般。
她是想洗澡,但更想的,是;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也好的。
这么赶?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之外,并没有任何活物。
床铺高档而冰冷。
挂了电话,她转而对司机道:“麻烦,调个方向,送我到仁爱医院去吧。”
“我,我在车上,我快到医院了。”
她跑得如此之快,就连看见了她想过来打下招呼的大堂经理,都赶不上她的步伐。
这笔糊涂账,该是个怎么算法?
她只摇头:“一切都还好。”
慕云垂下了眸子,温和地问道:“什么事?”
如此的温柔,和昨天晚上那个冷厉地说着“看着你的脸就恶心”的男子,简直判若两人。
夕颜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忍住身体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难言痛楚。
“喔。”微微眼睛转了转,“夕颜说她过段时间要搬出去你家,我是在问她到底地方找好了没有,需不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