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深深的铁墙残壁,长满了各种荆棘,偶尔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
“咣当”一声,牢卒打开了地牢的门。
走进地牢,顾流曦忍不住皱眉,这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本以为牢狱最差也不过跟电视上那般,虽然残破但至少是个人住的地方。
这里却更好相反,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因为外面下雨的缘故,地牢下面都堆积满了水,深深浅浅一大堆挖挖坑坑,周围空荡荡的,看不见任何一个犯人,更像是一座被遗弃的废墟。
忍住没有发脾气,跟着前面的牢卒走进去,蓝山语茶等人跟随其后进来。
看着周围如此恶劣的环境,顾流曦不免对被囚困在这里的池子感到同情。
他们怎么可以让池子住在这种连猪狗都不肯住的地方,水都堆积满了地板,这是人住的地方麽?
终于走到了牢狱的尽头,池衡水榭全身捆绑着巨大的铁链,像被人钉在十字架上,手和脚都被铁扣锁住,身上的衣服被厮打得残破不堪,已经找不回原来的形状,身上不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鞭痕,刀痕,甚至还有烧痕…
向来贵公子般的池衡水榭,此刻狼狈不堪,贵公子气质荡然无存。
“池子……”
当看到池衡水榭这副样子的时候,所有的淡定都被情绪给拉动,变成了暴动。
泪不知觉的落下,落在两人的唇与唇之间。
是疯掉了吗?
他要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是万劫不复的。
池衡水榭朝顾流曦伸出鲜血淋淋的手掌,(震开铁扣弄伤的),脸上依旧是如水一般的温情,“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哭了,让她难受,让她受伤了,他真该死。
“皇上,现在要怎么办?”旁边看不懂脸色的侍卫不知死活的问了这么一句。
“让开,放他们走……”闭上眼睛,沉重地嘶吼,“走,走,走……”
搂住池衡水榭的肩膀,顾流曦冒着大雨被淋湿的身体,将池衡水榭送到了宫门外,侍卫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却不敢阻拦他们。
池衡水榭唯一不知道是事情是顾流曦现在已经是蓝山语茶的妻,她的身份已经是沧月帝国的皇后。
大雨打在身上,彻骨的冰冷,特别是池衡水榭的身体,顾流曦不知道,他身上的很多鞭伤刀伤都被混合了辣椒水,盐水之类的。
心脏猛然一动,她颤抖地一步步走到池衡水榭的面前来。
心里特别的难过,莫名的感到受伤。
看着他们,蓝山语茶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心痛得无法自己,付出了全部真心,换回来的究竟是什么。
蓝山语茶眉头皱得老高,火气一下子也窜了上来,他一下子将顾流曦死死的抵在墙壁后,唇压下,在顾流曦毫无防备之心捕抓到了她的唇,狠狠地亲吻,撕咬着。
因为池衡水榭是妖,所以被囚禁在了这里。
池衡水榭抓住顾流曦的手,“我们走…”
可是,为什么当她好不留恋的离开,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时候,他的心还是这么痛,那种撕裂的痛楚一直撕扯着他的心脏,这难道就是她给他的报复吗?
然而就在离开宫门的时候,顾流曦却突然不走了,她此刻正站在宫门前,静静地看着池衡水榭。
原来,她嫁给他,不过是因为救别的男人。
旁边的侍卫都被蓝山语茶突然的吼声吓得纷纷让开道来。
“哐当……”
这处地牢常年空无一人,平日就是为了困住妖怪而用的。
池衡水榭双眼充满了杀机,他跳落在顾流曦面前来,双眼仇视着蓝山语茶,这一刻,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打池衡水榭的人却不是他吩咐的。
没人可以欺负小曦,任何人都不行。
可是,他错了。
原以为,成亲了,她就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冒着倾盆大雨,池衡水榭带着顾流曦一路直走,穿梭在皇宫的小道上。
那些人开始不停地向他动刑,那个神秘的男人似乎非常痛恨他,一直让人不停的打他,想让他屈服,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池衡水榭又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屈服的人。
紧急之下,不知道谁突然之间喊了一句。
“犯人逃了,快点去找国师大人。”
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