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顾流曦只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来,果然是应了池衡那乌鸦嘴,她真的是生病了,不是感冒,而是发烧了。
池衡本想去叫顾流曦起床的,进门一看发现顾流曦有点不对劲,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这是怎么回事?
池衡赶紧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这家伙,看吧!果然是发烧了,昨天晚上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身体有多强壮,今天就发高烧了。
无奈之下,池衡只能让店小二去给顾流曦找了个大夫,开了药。
顾流曦再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还是浑身没什么力气,身子很虚,口干舌燥,想下床喝水,身体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摔下了床来。
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银赐赶紧推门而入,却见顾流曦整个人大字型地躺在了床底下,微微蹙起眉头,将她从床底下抱上了床来,责备道:“生病了,还想要去哪里?”
顾流曦很是委屈,她也不想生病啊!都怪池衡那个乌鸦嘴,她瞪着水盈盈的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银赐,有些干涩的开口:“我只是想喝水而已。”
银赐将水倒进杯里,递到她面前。
顾流曦伸手想要接,差点摔了杯子,幸好银赐还没有放手。
顾流曦瞪着银赐那种皱成了包子的脸,委屈道:“手使不上力来,你喂我。”
而正要出城的顾流曦和池衡两个人都被推到了旁边去。
昨天不就是病睡了一天吗?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出来,真是的。
于是,两人便加快了脚步。
出城的时候,两人尽量的低调了,突然一辆超级奢华的轿子从里面出来,身后还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守卫,那些守卫将出城的人都赶到了一边去,空出位置来让轿子先过。
“嘘,你说话小声点,我听说啊!是两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大前天是从变关那边过来的,听说在那之前,还惩治了知府小舅子那帮恶霸,别提多快人心了,前天晚上又杀死了知府一家,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当天晚上杀死了刘知府所有关联的人呢?”
银赐知道他们的身份已经败露,墨城到处有官兵追捕他们的下落,不过,因为顾流曦这大病一场,倒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顾流曦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这一病好之后,整个人就更有精神了,一大早就起了一个早,带着小奶包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几个大汉在旁边桌神秘的聊着什么话题。
池衡蹙眉,“可是,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干嘛要这样陷害与我们。”
城里发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生病之后的顾流曦特别的粘人,特别的可爱,特别是她瞪着那水盈盈的眸光看着你的时候,特别的清澄无害,完全就是个小孩子一样。
他们只是去了知府,并没有杀知府全家,更加没有杀害与他有关系的人,这是诬蔑啊!诬蔑,她都没有杀人,怎么可以冤枉他们杀了人。
池衡觉得有点道理,银赐却不认同,“昨晚那黑衣人武功高深莫测,要杀掉那几个侍卫轻而易举,又何须靠我们,更何况他若真想要嫁祸于我们,又何须在半路堵截我们,我看这整件事情当中,必有其他隐情。”至于是什么,他现在还没有头绪。
“真是报应啊!没想到刘知府也会有这一天,当初他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死,也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兄弟为他们惩处了这贪官。”
顾流曦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和那知府之间有什么仇恨,故意趁着我们将知府侍卫都定住,然后伺机杀人。”
顾流曦再没有心情吃什么早饭了,潦草的吃了几口就带小奶包回了房间,一问才知道,原来池衡他们昨晚晚上就已经听说了。
最后顾流曦和池衡两个人也成功的出了城,他们沿着银赐在路上留下的木桩为记号一路跟去,然而在一个三岔路口的地方,也许走过的人太多,不小心将那木桩踢到了路的中间去,导致顾流曦和池衡走了与银赐他们相反的路。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掩人耳目,他们白天不方便杀人,只好等到晚上再动手了。”
他们说的那些人不会是指他们吧!
银赐没发现,此刻的他一向清冷的眸光里面多了一丝柔情来。
银赐无奈的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无奈的摇头。
在顾流曦熟睡间,墨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知府一家昨夜突然之间暴毙,全死光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他家方圆之内所有的亲戚都全死于暗杀,连他的小舅子也不例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落日帝国派来了新的知府来办理此案,全力缉拿凶手,听说凶手是一名女子与她的两个同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