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差点没惊掉下巴,这个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知府里来就是为了在他脸上画一只大乌龟,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已经被她忽悠了一次,又怎么可能会被她骗第二次。
见她先是撩起纱帐,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他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杀意,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折反到桌上拿了毛笔过来,不知道想在对他做什么,这才张开了眼睛来。
顾流曦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这些人都被我制服了,你们两个给我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这个知府就交给我来处理。”她早就打听好了,这知府就是个草包来着,这个小知府也是他用钱买来的,平日不少做缺德的事情,她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让他还敢不敢再欺压老百姓。
男人的脸由黑转红,再由红转白,如此不断的交替着。
躺在床上的人立刻感觉到身体无法动弹了,邪魅的桃眼底下正嗜着一抹嗜血的寒光,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一个女人,一个完全没有内力的女人。
顾流曦不顾男人七窍冒火,笑意盎然道:“怎么样,画得如何?”
“没什么,我只是想在你脸上画只大乌龟而已。”
小城知府,守卫寥寥无几,就是知府的卧房外面守着几个身穿玄衣的高手,看上去有点像宫廷里面的守卫一样。
“给你看一样东西。”
男人忍着怒气,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啦!安啦!”现在的她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简直是手到擒来,看她的表现吧!
“好,很好。”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来。
“真的不想看吗?顾流曦脸上流露出可惜的目光,“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啊!”
“是什么人?”
“啧啧……”顾流曦咋了咋舌,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面的文房四宝,“没想到你这小知府还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过,就是品行太差了,人格太低劣了,今天晚上本小姐就要替天行道…”
男人差到没气疯,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真的在他脸上画乌龟,他本以为她只是跟他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竟来真的,二十年来,向来都是他在别人的脸上画乌龟的,他哪里有受过这等的气。
顾流曦无视他那目眦欲裂的眸光,自顾自地按着自己的喜好在他身上涂涂画画,画好了之后,便打开纱帐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么,很久才进来,背后卷着一张纸画。
“我吗?”顾流曦指着自己的鼻尖。
结果,顾流曦真的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这个女人是想羞辱他到什么时候,虽然经常与女人行鱼水之欢,但这样在一个女人面前被脱光他还是第一次。
银赐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这几个高手更加不对劲,小小的一个知府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推开门,悄悄的潜入了房间里面。
顾流曦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之间醒来,马上对他施展了定身术。
那画上顶着一只大乌龟脸,全身**还被画面了乌龟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银赐还没来得及提醒,池衡便带着顾流曦从树杈上面跃了下去,他们的动作马上引来了那几个高手的注意。
顾流曦得意的看着躺在床上怒目直竖的男人,“别这样瞪着我,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银赐想阻拦已经为时已完。
顾流曦平时成绩差到连老妈都不认识,但从小就喜欢画画,她画画的功底可不是一般的好,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大乌龟就爬在了那张白皙的妖孽脸蛋上。
见顾流曦走进来,丝毫没有羞耻的看着他的luoti,男人忍住怒气,眯起那带着邪气的眸光,“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脸上那一抹邪恶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不善之意,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竟敢对他如此放肆,该死的女人。
顾流曦眨眸,明知故问,“你这小表情真是可爱呐,很生气?”
男人不作声,已经不是生气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心里已经快要气炸了,向来高高在上的他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这样就生气了,你平时压榨老百姓的时候,可有想过别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平时纵容你的小舅子,欺压老百姓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心情,本来我今天晚上可以马上杀了你,为民除害的,但我今日不杀你,是因为你杀了你这种人会脏了我的手,你这头只会欺压老百姓的蠢猪,我警告你,往后若不好好的当你的小知府,造福百姓,我就将这幅画贴满正个墨城,让整个墨城的老百姓看看你这小知府的画满乌龟的小luoti可好?”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不过,从这女人的话中,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原来,这个女人竟错将他当成了那个废物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