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宫女忐忑了一整天,灵溪公主却像是忘记了那件事一样,不但没有对她做什么,反而对着一个普通的瓶子看了一整天,那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竟让灵溪公主这么宝贝。
一个不留神,顾流曦被人撞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你真的没事吗?”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灵溪公主目光呆呆地看着那张脸,一时间竟移不开视线来。
“小西?”
像小时候她被人用石头砸痛了,老头子替他揉一样的温柔。
那人正是沧月帝国太子蓝山希澈,他被顾流曦这么一喊,面露惊诧,要知道小方是他秘密不为人知的身份,这个人是怎么会知道的?“你……你是?”他试探性地问。
不过,她这句话成功的让全部的人一致的将脑袋视线都低垂了下去。
对方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起来,顾流曦却没要对方拉,自己站了起来。
那细长的手指仿佛在她额前印上了一道被灼烧过的痕迹。
那么深刻。
见撞到了人,顾流曦皱着眉放下捂着脑袋的手,先爬起来将对方从地上拉起来。
他难道不知道撞了公主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吗?
立刻有人过来将他拖了下去,这一幕比起刚才大树的轰倒,更令人惊悚万分。
她人生果然是够黑暗的,一天撞两次,不是她撞别人就是被人撞。
对方见顾流曦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受伤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宫女在庆幸公主没有惩罚之余,对灵溪公主反常的行为百思而不得其解。
顾流曦刚才一直东张西望的找回去的路,也没有看到前面有人就这么给撞上了,都是她的失误,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长像非常甜美的女孩子,给她撞倒了,腿都擦破了皮,顿时深感罪恶。
这是在母妃去世之后,她唯一露出的笑容。
顾流曦就惨了,她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分好了队伍,唯一剩下她一个人是没有被分到队的,不但被西区统领狠狠的喷了一通,还让她负责打扫西区各种通道作为惩罚。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个姑娘家女扮男装进宫当侍卫,也是够可怜的,希澈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并且答应不泄露她是女孩子的身份。
两个人同时被撞倒在地上。
“哎呦……”
看到对方的脸之后,顾流曦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小方?”
可,当她看到顾流曦那认真的表情,细心为她搓揉撞痛的地方的时候,竟一句话狠话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她生病,母妃百般哄着她的感觉,心突然感觉到了酸楚,却又被她那股像母亲般的温暖给填得满满。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找个茅房几乎找到她腿软,好不容易终于解决完不料刚解手出来,走在小道上迎面就跟一个女人给撞上了。
“你?不是离开沧都了吗?怎么会在皇宫?你这身打扮是?”她怎么穿着侍卫的服饰,还在这里扫地,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顾流曦匆匆留下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种感觉,仿佛母妃又回到了身边从不曾离去一样。
“我的天啊!十七公主,你怎么受伤了,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公主,请公主饶命…”宫女刚离开一会儿,一回来便看到灵溪公主膝盖上的伤口,额前还有一片晕红,当下吓白了脸,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灵溪公主饶命。
“幸好,没有起包,不然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有缺陷了。”顾流曦欣慰的笑了,然后蹲下,检查她腿上的伤,其实也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见对方一直纠缠不放,顾流曦不得不抬起头来给对方一个我真的很好的表情。
在顾流曦走后,灵溪公主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顾流曦硬塞到她手里的金疮药,目光怔然地望着那道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来。
到了分组的时候,要求每十个人一组,到了顾流曦这里的时候,顾流曦突然尿急,受不了了,于是请求去上茅房。
顾流曦拿着扫帚,精神不振漫无目的地打扫着。
顾流曦激动的一拍希澈的肩膀说:“嘿!臭小子,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啦!我是小西,在欣悦楼的时候,还一起当过伙计呢,记得了吧?”
今天十七公主是怎么了?
“对了,你呢!听说你已经几个月没去欣悦楼了,啧啧--结果居然是跑到皇宫当起了太监,你可真有勇气啊!”顾流曦的目光在他那个地方扫了几下,听说太监那个地方是会被割掉的。
希澈马上捂着下面的重要部位,脸红成了一团,快要滴出血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我没有当太监,我只是…”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在哪儿--”
希澈刚想解释,一道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从远处传过来。
希澈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就急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同完全不知到什么状况的顾流曦也一同扯进了圃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