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周围的将士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升温了,他们猛地流着汗,将军和国师该不会是想要先来打一场吧!
蓝山语茶一身酒味,整个人趴在案台上,眼神迷离,精神涣散,显然已醉,他手里还拿着酒瓶,偶尔不时的往嘴里灌。
蓝山语茶却推开顾流曦要搀扶他的手,“走开,不要碰我,我没有醉,我还要喝…”
蓝山语茶这才回神,淡漠的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前的事情。”
当年的他就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志在千里,桀骜不驯,渐渐的不受控制。
蓝山语茶抬起沉淀的脑袋,双目露凶光,声音冷到不行,“把酒还给我。”
俩人一言之后,气氛再次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氛围里。
蓝山语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没有醉,我一点都没有醉。”
当时西芜正在打仗,皇帝将年纪尚只有十六岁的他送到了残酷的战场上,让他自生自灭。
然而,蓝山语茶的命的确是很强硬的,一次一次死里逃生,收复西芜,坐拥为王。
他以绝对的压倒性压过了太子,皇帝渐渐感到了不安,找国师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听从国师的意思将他送出去,地方越远越好。
无为走后,蓝山语茶还站在原地,某刀不由得推了他一下,“语,你在做什么呢?”
所有人都觉得,将军是天生的王者,在他的带领之下,没有一次打仗是失败的。
蓝山语茶旁边的某刀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面带着桃般的笑容,“国师舟车劳顿,先下去休息吧!来人啊,带国师下去休息…”
整整四年,匈奴无数次侵犯,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为什么不喜欢国师,也是有原因的,国师得到了那人的宠信,那人的赞赏,那人的信任,那人更是听从国师的话将他放逐西芜。
在蓝山语茶要拿到酒的事情,顾流曦却抢先一步将酒夺走了。
顾流曦只能放下手里的酒,去搀扶他,冷声责备道,“都醉成了这个样子,还说没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嘛,没事喝这么多做什么?”
而每次胜仗,得到的却只是身外之物的犒赏,从未有过一句鼓励赞赏。
眼神却带着厌恶和鄙夷。
蓝山语茶手一空,顿时怒火喷发。
某刀看着蓝山语茶的背影,微微的敛住了眸光,他肯定又是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可是,没人知道,年仅十六岁的他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拼命的学习,拼命的想要把事情做好,只是为了能得到那个人的认同。
蓝山语茶眼眸轻眨,轻飘语调,带着慵懒戏谑的味道,“是啊!好久不见。”
“好了,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就别再喝了。”
顾流曦好言相劝。
他这个样子,就是让人觉得心事重重。
蓝山语茶大步跨过来,想要抢回酒,脚下却踩到了一只酒瓶子,整个人往顾流曦扑去。
顾流曦没想到蓝山语茶会这么倒下来,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猛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