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曦指挥着那些家奴将她今天买回来的东西都放进一间屋子里,反正明天就要出嫁了也用不着,能送的东西几乎送光了,她给自己留下的只是几套她挑选的衣服,还有简单的头饰。
胭脂水粉也买了不少,她前世没学过化妆,看到胭脂水粉就忍不住学着涂涂弄弄,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正打算去清洗干净,麻烦就找来了。
顾西颜气势汹汹而来,再看到顾流曦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之后,气顿时消去了一半,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才问出了一句,"你在搞什么?"
顾流曦也知道她这个样子不堪入目,有些底气不足道,"我在学化妆。"只是门路不熟,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顾西颜蹙眉,"你没事化什么妆?你确定不是大晚上装鬼吓人..."
切...她才没这么无聊呢!
顾流曦不悦的撇撇嘴,"是也不关你的事,你大小姐晚上不在屋里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她可这里可不欢迎她。
经顾流曦提醒,顾西颜才记起自己是要来质问她的。
眼神立即一狠,"顾流曦,你很厉害啊!居然一张口就跟我娘要了五千两,你说今天都拿那些钱干什么去了。"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普通人家五千两都可以一辈子了。
顾流曦无辜的摆了摆手,一指梳妆台上弄的乱七八糟的化妆用具,"喏,都在这里了呢!"
摊主见两人同时相中同一个香包,眉开眼笑道,"两位客官你们真是有眼光,这香包乃天竺兰香所做,香气怡人,不会太浓烈,是带在身上的上好之选。"
两个人的手穿过空气,握在了一起。
顾流曦看着她佛袖离去的背影啧啧摇头,"脾气真不好,可浪费了这么多的胭脂水粉。"不过,她估计以后都用不上了,所以也就没有关系了。
啪───
顾流曦这才发现,他们刚才顾着聊天了,两个的手一直交握着,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
"诶...我跟你说,我这是一言难尽。"
池衡水榭看得出她这句话说的真诚和辛酸,看来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正想安慰她几句,两个女子却气喘不定的走过来,大惊小怪的尖叫,"小姐,你在做什么?"
沧都的夜街非常热闹,街头各处小玩意应有尽有。
顾流曦好哥们似的拍了拍池衡水榭的肩膀,"这些天怎么都不见你,哪里鬼混去了。"
说到这个她就一把泪,"池子,你有所不知,大户人家的生活,有时候未必有你们想得那么美好,如果可以我还想做回以前的顾流曦。"坦荡一身,无牵无挂多好。
"哎哟!婆婆妈妈什么,你之前还经常请我吃宵夜呢!拿着吧!跟我客气什么呢!"
两人同时扭头朝对方看去。
顾流曦听到这话不怒反笑,"你我同一父所出,我血统低贱,你又高贵到哪里去。"
"你..."顾西颜想羞辱她,却不想被她反将了一军,举手就要打她。
见两人一直推脱,摊主又从里面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两位客官你们别让来让去了,这香包一共有两个。"
顾流曦将两个香包的钱付给摊主,将另外一个递给池衡水榭,"喏,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我们一人一个。"
池衡水榭笑到,"君子不夺人所好,若是我拿了,那不是非君子了。"
她去洗脸让小轻、小毓进来将东西收拾一下,她洗了个澡,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轻便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唤来小轻、小毓,一起逛夜街去。
顾流曦轻笑,眉宇间露出狂傲来,"那是我所应得的钱,我喜欢怎么就怎么,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