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默默的跟在江畔身后,见他又哭又笑又摇头,心说这孩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喂,小子!”
江畔回头迎着朝阳看他,刺眼的阳光迫使他将眼睛抿成了一条缝。
“你这好友倒是有趣,他若是想入朝为官,不过是一封举荐信的事,何必舍近求远的去考功名!”
江畔将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师父有所不知,他这人别看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骨子要强的很。此前不过是听旁人说了几句闲话,说世家大族的子弟就因为投个好胎,可以避开科考,靠举荐就能入仕,实则毫无作为。他把这话听进去了,说将来一定要走科举入仕这条路。”
言秋哼笑了一声,“说这话的人,大多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投胎不行、读书更不行。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也都是怪人。”
“也许这就叫,少年自有少年狂吧!”江畔嘴上说着少年,但语气中满是沧桑感。
言秋突然来了兴致,迈开步子与他并排而行,“哎!说完你朋友,再说说你呗!”
“我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你为何会在八岁的年纪上,把自己活的这般老气横秋!”
江畔又紧了紧肩上的包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之后,“师父,我想跟你学武功。”
“知道!你特意向你兄长求的剑,而且我也只会两样,你的医术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如今就剩下个武功了!”言秋叭咂着嘴,想着自己收徒居然也能捡着便宜,“你这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是你啊,师父!我没骗你,真的是你!”
江畔眼中满是诚恳,又一口咬定就是他。
言秋无奈叹气,懒得理他,斜睨了他一眼,“学武功可是要吃苦的,比起医术得更有毅力才行。”
江畔连连点头,“知道,徒儿可是励志要成为高手的人。”
他们师徒二人沿着官道走了小半天,到了城外的十里亭坐下来歇脚,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亭子中也只有他们,江畔捧着水囊喝了一大口。
这是言秋第一次带孩子,江畔包袱自己背着、路上也不哭闹,让他省心的有些过分,“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我们接下来去哪吗?”
“去南安县吧!”江畔将水囊的塞子使劲塞紧,随口回了一句。
“我也有可能带你回山啊!”言秋不死心的狡辩道。
江畔再次背上水囊,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能带我回山,当初就不能下山了!走吧!师父!不然我们要风餐露宿了!”
“你连我为何下山都知道?”
言秋不信,这孩子难道是通灵了!
“不就是被时雨师伯嫌弃嘛!师父您尽力教,等徒弟学有所成,定会把其他同门都比下去!好让师父在师伯面前嘚瑟一回!”
“这也是在梦里知道的?”
江畔点了点头。
言秋很是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