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阁二弟子言秋。”
江畔心说,师父啊!我这一身医术都是你教的!怎么会不认识你?
但言秋哪知道,他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江畔。
云溪阁这些年来收徒不多,门下弟子也极少在世间行走,知道云溪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难道是门里的其他人收徒了?不会是时雨的徒弟吧?可这些年没见她下过山!
那日他听江畔自报家门说是云溪阁弟子,以为是遇到了江湖骗子,可最后见他散尽身上财物,这倒符合他们云溪阁的做派。
待江畔走后他查看药方,才发现他小小年纪医术却十分精湛,尾随他回到将军府,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百姓们常议论的那个菩萨心肠的病秧子江二公子。
有趣!
不等言秋再次发问,江畔又道,“想收我为徒的话,去跟我父亲母亲说,我父亲此刻没在府里,等一会儿应该能回来!要不?你先在我这坐坐?”
江畔说完,给他倒杯凉茶,抬手请他坐下。
言秋被他的自信逗笑了,可见百姓间的传言也不准啊。
他们之前的对话让言秋觉得自己很被动,他理了理衣袍,从容地坐在榻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准备扳回一局,“你自己就会医术,为何让侍女假扮高人?”
“一个八岁孩子的医术谁会信!”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收你为徒?”
“你敬我父亲是个英雄,御医又断言我活不到束发之年,你好奇我为何会如此短命。而且你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重、又不信天命。”江畔说着突然顿了顿,恍然大悟道,“你迟到的原因,是因为昨日撞见我救难民!”
江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失策。
言秋确有收他为徒的打算,可他们明明素未谋面,“我的脾气秉性你是如何得知?还有,你医术是跟谁学的?”
“我的医术都是你教的,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也不奇怪啊!”江畔笑道。
言秋闻言更是迷惑,反驳道,“胡说!我何时教的你?”
“在梦里!”
江畔看言秋弄不清楚真相,急得直要跳脚的样子就觉得过瘾。
谁让他前世总是为师不尊,老爱戏弄他。
如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哦!不对!是一辈子不晚!
江畔心中窃喜。
“你为什么总说我迟到了?难道你知道我会来?”
江畔点了点头,“对啊!咱俩这辈子注定有一段师徒缘分!师父,顺应天命吧!”
这声‘师父’叫的,让言秋很受用,他正襟危坐,心中有些得意,若是江畔的父母同意,这可是他第一个亲传弟子,想想心里还有些小兴奋。
他斜睨了一眼旁边正笑得高深莫测的江畔,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小子资质倒是不错,若是收入门下、日后定成气候。可众人都说他命短,如今来看怎么可能?
因为祸害向来都是遗千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