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翻了个白眼,转头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屋子很干净,能看得出屋主人确实勤快,卫生打扫的一丝不苟。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床上铺着老式的素床单,一台七八十年代的收音机,一张已经磨了边的桌子。
不一会那人从厨房出来,端了一杯茶水,汪伯光闻着这茶香味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茶,小呡了一口说:“你把家里摆弄的这么穷困潦倒,骗了多少人,误会你过的很落魄。不过这茶一般人也品不出吧,绿雪芽可是有市无价的好茶叶。”
“也就你能品出来,邻居们来我这,我都泡的这茶,没有一个人喝出来这茶叶是什么。不过屋子这么摆放,我可不是为了骗人,只是这样比较方便,不然很多小毛贼总要惦记着我这小破屋,那多累,多麻烦。”
汪伯最讨厌装那啥的人,回怼道:“多年不见,现在退化的连小毛贼都收拾不了了?你可以搬到高档小区呀!那里不用怕被小毛贼惦记,安全的很。”
勤叔知道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说:“我喜欢这种房子,有人情味,有历史的厚重感,就像我一样哈哈哈,你这种缺乏人情味的糟老头子可是体会不出来的。”
从认识这人开始,这人就喜欢自吹自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他长相英俊不管他怎么吹,看在他的样貌上也能忍受,现在顶着一张这样的脸,还要这般说话就真的是令人作呕了。
汪伯再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组织给你的退休金足够你过的富足,你跑来这种地方住,让我们的小伙子小姑娘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想,这要是让人误会了,以为组织克扣你的退休金,这是会给组织抹黑的。”
“你放心,我从来没在那些小孩子面前露脸过,更何况我如今相貌大变,谁还能认得出我。”
“你相貌大变又不是我搞出来的,听你这语气对我有些怨恨啊!怎么的想要干一架是吧?”
“干一架就干一架,我还怕你不成。”说完两人就起身,准备撸起袖子就开打。
乌云算是听明白了,这位勤叔是自己的老前辈,汪伯和勤叔有点嫌隙,两人说话不但互不相让,还想动手。
乌云立刻挡在两位的中间,点头哈腰的说:“两位都是组织里的老前辈了,可不能大打出手啊,组织内也明文规定不得内讧的,还请两位前辈给小辈们做个典范。”
勤叔看了眼乌云,把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拿起茶杯吹吹了飘起的茶叶,开始品茶,那神态俨然一个老干部形象。
汪伯虽还有点火气,但到底对方已经坐下了,自己要是不坐下岂不是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下一秒也坐下了。
乌云呼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幸存者既视感,退回到汪伯身侧。
就这样,一个优哉游哉的喝茶,一个坐着不发一言,这种诡异的压迫感,让乌云后背冷汗直流,心里想的是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让飞鸽代替自己来,那家伙少根筋,不会像自己这般战战兢兢。
还是汪伯打破了这种僵持的局面,开口了:“以前就严重警告过你不准去打扰小姐的,你为何要违反约定?”
“她爸妈出事一年了,这一年来天天锁在家里,你这个伯伯当的可真不称职,闷在家要是心理出现了问题,你拿什么赔偿?你那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