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有一阵微风过。
莫名的,他就到了她的窗前,看她痛苦挣扎,本想转身离去,可是转身的一瞬间,他便掠过了窗户。
她惊呼一声。
慕容记眼前一亮,蚤爷到了,证明亲爱的国师神棍就到了,那么一直困惑着自己的疑问,自然就能解开了。
“媳妇,你醒了吗?我给你端了洗嗽的水哦。”
不行,她神智濒临崩溃时,再一次唤醒自己。
“救~~“
呼救,墨子埕就在隔壁,一墙之隔,只要她敲响墙壁,墨子埕就能第一时间出现!
这样折腾不下二十个回合,人才慢慢趋于平静,当自己正要安心沉入深层睡眠时,胃里突然有股酸涩的东西往外涌,只一会,便又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撕扯,搅动,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在惊涛骇浪的阵痛中。
用尽最大的力气,可是到了嘴边,只剩下绵软的一声呻吟。
只是,这种空虚的黑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好闻的清风,冷冽又带着暖香,在这熟悉的气息中,她安心的将自己沉入这样无尽的夜里。
有时候,人的意志总是扭不过自己的内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一种细密的难言的感受划过心尖。
梦里,一片白色的海中,琉璃宫殿里,一身紫袍的上官煜,款款朝他走来,她满心欢喜,看他自天光中来,仿佛那高山处一抹最洁白的云,又似乎是那巍然不动的山,或者是自九天蜿蜒而下的流水,让她见之欣喜。
自己意识分明清淅,却又动弹不得。
语气淡淡,好似春风一拂,在她心尖开出零星的儿。
慕容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不醒也被你给吵醒了好吗。”
想到这里,慕容记也顾不得穿鞋子,一阵风似的弹了起来,欢天喜地的向外面奔去。
他呆呆的看着慕容记赤着脚狂奔出去,然后恶狠狠的看向蚤爷,蚤爷的身子抖了抖,显然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一个紫色的身影落在床前,他伸手抚平她眉间的惊惶,似乎感受到他的掌心温度,她的脸微微蹭了蹭,一种奇异的感受流遍全身。
掌心覆在心口,绵绵不断的真气,隔着薄薄的中衣抵达。
慢慢的,慕容记彻底放弃了抵抗,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享受这莫名楚痛、恐惧的盛宴。
水盆落地,墨子埕被淋了个彻底。
接着,便是一夜无梦。
他撩开帘子,墨发散散的披泻下来,脖颈间的一线肌肤如雪,他眼角斜飞,浓眉入鬓,慵懒而诱惑,对她伸出手,她伸出素白的小手去接,可是他的笑容一变,眼眸深不见底,突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到她的心窝处,漫天的红都变成了凌厉的血色。
“哐啷。”
她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好似看到一角紫色衣裾淡出了视线。
醒来时,她犹有些心惊。
只一瞬,慕容记便觉疼痛骤减。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栗,如无言的倾诉。
蚤爷向来是个狐仗人势的主,只是愣了片刻,就仰起头,雄纠纠气昂昂的无视某人发狂的目光,试图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开溜了。
只是,某人似乎并不吃它这一套,狂吼一声,拎起蚤爷,道:“说,为什么她看见你了就这么兴奋的奔了出去?”
蚤爷摇摇头,表示无辜。
这女人看见蚤爷就疯了,都怪蚤爷风流倜傥,潇洒无比,人见人爱,见开。
蚤爷能有啥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