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西陵使者走的时候,慕容记似乎还没起来,好在慕容绂一向对他这个妹妹颇多溺爱和宽容。
慕容绂只是笑言,那丫头贪睡,便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慕容姈心情不郁的跟在后面,眼底有晶莹闪烁。
想到慕容记留在大周,心里就一股子不服气,捏了捏手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上了轿子之后,她便窝在里面不再做声,直到晌午时分。
“主子,不好了,姈姬不在轿子里了。”
“怎么回事?”
“可能是方才,姈姬,说,要去方便一下。然后就趁机溜走了。”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生怕慕容绂迁怒了自己。
这个大王子,看似好说话,实则动起怒来也是非常可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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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绂放在手中的书,语气如常。
上官煜点点头,从方才到现在都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这才急急的朝内室走去。
良久,上官煜才道:“她还在睡?“
侍卫随即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夏暖心下一喜,刚要跪下谢恩,上官煜便道:“乏了,退下吧。“
“媳妇,饿了。“
慕容姈颠了颠手中令牌,笑道:“区区宫门也想拦我。”
门被打开。
“这是奴婢家传的手镯,说是可以辟邪。“
一如此刻少女细腻美好的心思。
宫门口,一个皮肤细嫩的小太监被守卫拦住。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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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倒是学会了这么安静,通常是在有事求他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吧。
随后,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静。
“今天是想出宫玩了吧?”
她扣了扣夏暖的门,没有人回应。
里面是一张泛着清香的竹纹纸,写着一些问候语,他手轻轻在角落边摩擦,良久撕下一层薄薄的纸张,里面还有空白的纸张。
上官煜,头一抬,看着精心装扮过的夏暖,眼中的杀意只是瞬间掠过,随后淡淡一笑,竟然没有呵斥她。
上官煜的目光在她手上的玉镯上一划而过,笑意淡淡:“你这镯子,倒是特别。“
春知给地里的种子锄完草,才发现日头已经高照了,夏暖平日里起的是极早的,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夏暖的声音大胆了几分。
宸夕宫,书房内。
夏暖将手缩了缩,这镯子正是易峥赏给她的,她欢喜与上官煜与她这般闲话家常,忙道。
夏暖把身子都往他面前倾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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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随她去吧,派几个人跟着她,随时禀告她的行踪,确保安全无虞。”
夏暖性子比较谨慎,不像是会忽略这个的人。
他没有抬头,她也没有做声。
“奴婢给太子殿下磨墨吧。”
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了桌子上,一算素白的手,似乎微微有些紧张。
莫名的,他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