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终究是朕欠他的,你退下吧。“
慕容记方才还怯怯尴尬的模样,此刻愤愤不平的拦在夏暖身前,像随时会炸毛的小兽。
春知吐了吐舌头,道:“那公主小心些,奴婢这就去禀告。”
那小腹处的燥热感更甚。
“公主干嘛总是躲着姈姬,这里是大周,你是大周的太子妃,合该她……。”
“公主,今夜的斗才大会的节目,都准备好了吧?”春知想,这个事情可是全天下贵族女子都认真对待的,打从五年前收到大周的请柬,王妃都请来许多的师傅,给姈姬训练大周宫廷礼仪,更是没日没夜的弹琴练舞。
“不必了,一切交给煜儿,朕身子不行了,经不住这样的热闹。“说罢,咳嗽了几声,声声苍凉,仿佛是穿透了岁月的撕割,让人闻之都不禁怆然。
“不知好歹。“
夏暖忙哭着跪倒在慕容记身边:“公主,是夏暖的不对,你莫要怪太子爷。“
老太监抹了一把泪,这个曾经傲视天下的男人,这个曾经将大周推至盛世的明君,因为一个女人,堕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孽啊,都是孽。
“这都是我赏给她的,你干嘛说她。“
“夏暖,你去把我那东西取来。”
春知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夏暖的脸却有了隐隐的打量,但是,片刻,她便将这种情绪压制了下来,素来亲密的三人,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远远的望去,像是暗夜里徒然矗立起的一座琉璃之城。
“是是是。我还能不见了不成。今日的斗才大会,本公主定要夺个魁首,让上官煜惊掉眼珠。“
夏暖扑通一声跪下地上。
也许是意外。
“听说每次的斗才大会的魁首都会成为公认的才女呢,当年的王妃娘娘,据说就是在一次斗才大会上赢得魁首,才嫁给先王的,公主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哦,等嫁到大周就可以远离西陵了,也不会总是被王妃和姈姬刁难了。“
“好了,我的好春知,本公主自有分寸,你赶紧去吧。还有半个时辰,免得误了王兄的时辰。“
只是苦了她这患了懒症的人。
一身便服的上官时宏,身形消瘦,面容微微干瘪,眉眼之间却可见当年风采,想必年轻时亦是风采卓越。
慕容记扶起夏暖,目光落到桌上,身子一怔,这不是自己的匕首吗?
慕容记笑着摇头,这丫头的心思多少有些明白,她顺着池子散步,觉得这一身繁复的装扮实在是很累人。
“上官煜,你真是莫名其妙,麻烦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别管我的事情好吗?“此刻,慕容记感觉到自己小腹处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因为此刻情绪激动,也没有太在意。
“好了,仔细你这张嘴。”
再想到那恍若谪仙的男子,居然是个如此不解风情的家伙。
“好滴。”
上官时宏暗了一下床边的暗格,一面白玉石铺成的墙面缓缓打开,有寒气氤氲而来。
“皇上,宫宴那边,您不过去吗?“一个老太监声音嘶哑,背微微弓着。
“你可知,尊卑有别?“
她坐在池子边,身上有些躁动不安,手指触到冰冷的池水,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见四下无人,便将鞋子脱下,扔在了一旁,一双纤细的足点进了水中间,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那种灼热感,瞬间削弱了许多。
“还没入夏,这天气怎么就如此燥热呢。”慕容记脚在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心想着再过一会过去千禧殿。
一阵风过。
慕容记莫名的觉得背后一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