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弑走过议论的人群,冷冷开口,大家立刻都噤声不语,只留眼神互相交换着内心激荡的八卦心情。
“主子的心里究竟是谁呢?要我说,太子妃是名正言顺的,而且还能为主子豁出性命,主子应该选她。”
也给她奠定了十分坚固的群众基础。
春知哈哈一笑:“公主,奴婢们一早就听说,您为太子爷挡刀,太子爷应该是非常感动吧,这婚事都拖了好些年了,公主都十八了,若是再不……。“
………。
春知和夏晚从小就被送进西陵王宫,陪同慕容记一起长大,但凡是公主要学习的琴棋书画,春知和夏晚一样都不能落下,而慕容记对这些根本提不起兴趣,总是和春知偷溜出去玩,让夏晚帮忙打掩护。
上官煜心一沉,那隐在宽大袍子中手剧烈的颤抖,随即,他冷冷开口。
“多事。”清婉擦拭着剑身走开,显然没有心情跟他八卦。
慕容记摸了摸肩胛处的伤口,溅起的烟尘刺的她泪眼朦胧,她生怕上官煜误会她什么,连忙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是为了救他,可没想到,眼睛一眨,泪水就刷刷的掉了下来。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搞明白这件事了。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夜迷离,空气中微有些湿润的露珠,李济珉转动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
“嗯,要我说啊,太子妃就是……”
“太子妃就是女性的典范,娘子们的楷模。”
“蠢货!”
清婉冷冽的目光扫过清扫的士兵们,道:“若是真动了主子一根毫毛,清婉必让他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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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割破的衣服脱了,给你补补,免得丢咱们主子的脸。”
“嗯,有点意思,若是上官煜死的这么容易,就太让本王失望了。”
“诶,你说,这次主子会不会真的就对太子妃不一样了。”赵弑靠近清婉,轻声问道。
虽然,这一切都是在慕容记的不知情下,悄然发生地。
“咱们主子总是放任那位如此,就不怕难免有一天会发生意外么?”
赵弑不动声色的点了头,他的前半生都已经变成空白,新生是主子给的,拼已一死,他也会保他万全。
此刻,夜风鼓荡,她抬头隔着泪眼迷蒙望他。
“诶,公主,您慢些。身上还有伤呢。”春知忙上前扶住慕容记,夏晚神情有些落寞,往后让了让。
“公主快点药喝了吧,您是今个早晨被太子殿下抱回来的,这是太子的宸夕宫,您睡得正是太子殿下的床榻。“夏晚端着药,很悉心的准备了一颗蜜饯。
在这一场众人眼中的前任与现任的撕逼大战即将开始时,首先抢占了良好的舆论先机。
远处,山峰上,有人静静的的欣赏着这一幕。
“是啊,咱们主子可是大周女子心中的最佳良人,太子妃挡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家里那妹妹若是能为主子挡一刀,恐怕这辈子都觉得圆满了。”
上官煜回头,第一眼就落在她肩胛上的殷虹处,第二眼落在她污水朦胧的眼睛上。
“啊?那妖孽居然让我住他寝宫?“慕容记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美啊。
“放心,死不了。“
“春知,就你这么口无遮拦。“夏晚瞪了春知一眼,春知吐了吐舌头,看着一脸不郁的慕容记安慰道。
“这一次,公主就顺势提出婚事嘛。“
慕容记是挺抑郁的,但不是为了十八还不出嫁这件事,也不是怕天下人看她的笑话,反正十八岁在现代正是样年华,她又是个晚婚主义,这一点对她没有半分杀伤力。
她惆怅的是,政治联姻这种东西,实在是恶搞又微妙。
嗯,反正这婚自己是悔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