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看一场大戏的盛宝龄,顿时也不急着走,收拾东西的速度都慢了些。
这般场面,在如今那个没几个嫔妃,分外宁静的后宫里头,可实在是见不着。
沈从安刚想溜走,就听见,裴晴又道,“人元让哥哥明明就是买簪子宋给大姐姐的,偏生你,不过就是顺手分了一支多余不值钱的给你,怎的还羞上了?”
沈从安一听,差点崴脚。
他送簪子给裴婉,可没跟谁提起过,怎的这裴晴还知道?
见裴画脸色变了,眼眶还有些红了,都快哭出来的可怜样,裴晴顿时冲着屏风另外一头的裴婉喊道,“我上回可都亲眼瞧见了,大姐姐,你快把元让哥哥送的簪子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呀。”
盛宝龄眉梢一挑,这沈从安倒是一碗水端平,三姐妹都有。
沈从安只觉上回被裴婉踩的脚,这会儿又开始生疼了。
这裴家的人,果然没个是好相与的,招惹不起,招惹不起。
就在这时,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屏风另一头传了过来,“我裴家又不缺银钱,什么人都有的糟心玩意儿,我还要来作甚。”
沈从安顿时明了,是那两支簪子惹的祸。
偏生,这么多年了,他又不知该如何驳裴婉的话。
盛宝龄险些低笑出了声。
这裴婉,是裴辞的亲妹妹,怎的这性子,瞧着却差这么多?
这一张小嘴,实在能说。
裴画攥着手,红着眼眶跑了回去,提起自己的东西,看了眼裴婉,泪珠挂在睫毛上,好不可怜。
“明明是一家人,姐姐说话却总像两家人,这般不饶人.”
一边说着,那眼泪哗啦啦的砸落了下来。
就在盛宝龄以为,这戏没了的时候,裴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只管哭只管闹,你今个儿若能哭断气,我还能拿着兄长的牌子上宫里头逛逛,给你请位太医来。”
裴画的眼泪就顿时无措了起来,表情也仿佛僵在了那,不知道这还要不要继续哭下去。
提着东西跑了出去,守在外头的丫鬟连忙跟了上去。
沈从安嘴角突然扬了扬,虽然这吵起来不太好,不过,怎么听着裴婉骂别人,这心里总莫名那么痛快呢?
盛宝龄指尖盖在唇角位置,稍稍遮掩住了上扬的弧度。
一时间,倒真有些好奇这个没见过模样的裴婉了。
裴婉这么能说会道,怎么裴辞却那般呆板,仿佛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会要了他命?
曹明宣脸上,也隐隐有笑意,对盛宝龄道,“今日我坐马车而来,回府与盛府顺路,子瑜可要一同?”
盛宝龄拒绝的话就挂在嘴边,可眨眼间,她却瞥见,外头,往后门那边去的方向,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背对着站在那,隐隐可见
盛宝龄:“.”
他这左相,最近是不是清闲了些许?
曹明宣:“子瑜?”
一看见穿常服的裴辞,就忍不住想起那些梦的盛宝龄心头思绪烦乱,顿时对曹明宣道谢,“那便叨扰小公爷了。”
横竖这裴府离盛府不远,先回盛府,再回宫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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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