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维瞧着沈守达面上的笑容,想了想说:“达儿,天气冷了,你父亲的腿又痛了起来,你们兄弟多陪他说一说话吧。他和你母亲的事情,是上一辈的事情,他待你们兄弟一向不错。”
沈守达瞧着沈力维点头后,又有些纠结神情说:“祖父,父亲瞧着我和哥哥两人便生气,我们和他说多几句话,他就不耐烦的赶我们走,他对孩子们也是差不多的态度。
只有辰儿在他面前,还能够多陪他一会,但是我问过辰儿,也是辰儿努力的说话,父亲好象心不在焉的听着。
祖父,母亲都已经放下的事情,我和哥哥其实也没有那么的介意,父亲如果想念外面的那一家人,他现在已经完全的退下来,他可以去那边住一些日子。”
沈力维长长的叹息一声,说:“你父亲年少得志,你母亲贤惠明理,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曾受过大的挫折,他和那个女人是逢场作戏,可是又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
他说从来没有感情,别说你母亲不相信,其实我都觉得他糊涂。当日那个女人来家里面,如果你母亲表现得如平常女人那般的不平吵闹,他大约和那个女人还是会情意绵绵好一些日子。
可是你母亲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过你母亲竟然可以这般平静的放下他,而且只要外面的人不来干涉我们家的生活,你母亲便由着他去。
得到的太过容易,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你的母亲。他失去你的母亲,瞧明白真心后,如何还能够去将就外面的女人,何况那个女人除去年青外,处处不如你母亲合他的心意。”
沈守达低头不语,父母之间的事情,大老太夫人和两个儿子明言过,他们不用插手来断是非,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何必一提再提,对与错,在她这里是全过去。
当然除非他们兄弟当年便知道沈益成隐瞒的事情,那他们可以和大老太夫人来理一理这些年的过错。
那些年,沈守有兄弟是听过外面的一些闲话,他们私下里面有心打听过一些事情,只是沈益成早早防备两个儿子。
沈守有兄弟知道的都是模糊不明的消息,自然心里面还是愿意相信沈益成的品行,毕竟沈益成表现出来对大老太夫人一直是有感情的。
那个女人来了后,沈守有兄弟的心里面的怀疑,一下子变成了事实。
他们当时是愤怒和伤心的,只是到了这个年纪,他们考虑事情周全一些,何况大老太夫人都接受了现实。
过后,他们兄弟多少淡然下来,这些年,原来父亲对待他们兄弟这般的防备,在这般的状况下,当父亲的人,对儿子们的情意,又能够深厚到哪里去?
沈益成这样的人,如何瞧不明白两个儿子待他的变化,只不过他不言,两个儿子不语,别的人,也乐意瞧见他们父子情深如往昔。
但是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他们父子再也无法做到象以前那般坦然相对,当父亲的心里面有愧,当儿子的人,心里面有不平。
沈力维对此保持冷静的态度,自个做下孽,只能够由自个担当,他活到这个年纪,早已经瞧明白太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