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因此不敢明着关心凌朵,她只能够跟凌朵转着弯说:“山有山路,水有水路,只要往前走,总会有路可以走。”
凌朵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然儿,你当我是小孩子吧,还跟我说这样的孩子话。”
乔云然无语起来,凌朵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心事,只怕旁人也是劝不了的,能够劝的那人,就是让她有心事的人。
两人站在屋檐下,乔云然随意提及街上人家嫁女的热闹,她笑着说:“我从前以为吉日一个月里只有两三日,我现在明白过来,只要有心想操办喜事,那日日都能够说成吉日。
那几家女儿的年纪相近,现在成亲的日子也挨近,这一家前几天嫁女,另一家等前一家女儿回门后的第二天嫁女儿。这样一来,街上要足足热闹大半个月。
我爹还好是在学府里住宿,要不然,街上隔一天就热闹一回,他就是有心安心读书,也免不了那些人情往来。”
凌朵听乔云然的话,她深有感触,她从前从没有觉得家中有这么多的人情往来,她定亲以后,总镖头家里的人多,她的人情往来跟着就多了起来。
幸好家里面有两位师傅在,凌朵在人情往来上面有请教的人,但是就这般周全的情况下,她还是听到总镖头家有人特意放给她听的闲话。
凌朵当时非常的生气,武师傅听后瞧着凌朵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地方,你一个未进门的媳妇,现在家中又无大人指点你,你还能够把人情往来处置的周全,别人是妒忌你。
你要是生气了,正好如那几个人意思,她们就等着你上门论是非长短。你不生气,她们的算计就落空了,最后轮到她们暗自生闷气。”
凌朵从前一直认为以诚待人,才是人情往来的根本,而她从与总镖头亲戚家几次的人情往来中得出来的教训,对有些的人家,你对她有再多的诚意,都不如把礼物打点得表面光亮。
总镖头家亲戚们有喜事的时候,便会送一份喜贴子到凌家来,有时候,他们还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请客,这个时候,凌朵便能够礼到人不到。
她现在的身份,她要是跟总镖头家亲戚们走得太接近了,她还担心别人说,她还没有嫁进去,已经懂得厚着脸皮四处贴了进去。
凌朵现在深深的懂得人心叵测的意思,她当总镖头家亲戚们是未来的亲戚,可是别人现在对她还是用着审视的眼光,恨不得从她身上寻出无数的不是出来。
乔云然从一些耳语中也明白过来,有的亲戚们原本打算亲上加亲,只是那个时候,刘玉秀每年都来平河城过年,大家的心里面就不好做多的打算。
刘玉秀回江南成亲后,亲戚们心里面又多了一些盘算,只是等不及他们多做一些事情出来,总镖头家和凌家已经定下了亲事。
总镖头家的有些不懂事的亲戚们,从前瞧着刘玉朵的时候,她们认为刘玉朵美是美,就是太过娇柔了一些,不太适合当总镖头家的儿媳妇。
她们现在瞧着凌朵的时候,认为凌朵的性情太过刚烈了一些,这样的人,当了亲戚后,以后不那么好应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