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疑问。”竞庭歌人在飒露紫上,扬声,也便格外振聋发聩,“既要指证阮氏上百年罪行,证据都在药园里,为何纵火焚毁。”
她没唤老师,随便谁答都可。
惢姬却立时接上了:
“三个缘由。其一,既敢烧,便是留足了证据,我最常出宫,你们已经知道了吧,正为转移保存故;其二,我们若成功逃离,阮佋必会担心药园秘密自此泄露,要么迁移、要么彻底毁掉,既如此,不如我们直接毁之;便到了第三个缘由,如此万恶之所,留存于世只会继续作恶,理当焚毁。”
姝夫人距离竞庭歌不远,闻言再笑:
“还有第四个缘由。若想要留下些什么而不被发现,当然须做出园子已被烧得精光的样子,才好断了其他人再烧再毁的念头,才留得下想留下的东西。”
不知此一言是戳穿了什么还是出乎了意料,那头二人都没说话。
半晌文绮道:“你找到什么了。”
阮雪音方想起来带着姝夫人入药园那晚,对方一间间“参观”故人卧房且细致非常。
她进第二间屋唤她时对方便正躬身瞧地面。
“原来不是你留的。”姝夫人笑答。
文绮回头向车内,惢姬亦摇头。
“看来是落锦或者颜衣留的啊。”姝夫人一叹。
“要说便说否则闭嘴。”竞庭歌恨恨,斜睨姝夫人。
“竞先生是急了,故事至此,还没说到颜衣出宫那段。”姝夫人敛色,“本宫那时候极偶尔进园子,只有浅显揣测全不知情;颜衣有孕期间,阿荻照料得最多,惢姬大人,此一段旧事,怕只有你能揭晓谜底了。”这般说,又去望文绮,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么?”
漫长的静默,飞鸟声不闻。北风卷着细沙过枯草稀黄,竞庭歌的飒露紫有些焦躁,踢跶不停。
“她的确同我说过。”惢姬终开口,“你要现在听么?”
自然是问竞庭歌。
又半晌静默,阮雪音隐约觉得后面军帐中有人出来。纪晚苓吧。
便听竞庭歌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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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