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脸热了一下,“等……等你好了……我们……”
陵寒的手顺着她的动作贴在了她的腹部,刚一贴上就感觉一阵敲动,里面的宝宝似乎在用小垂头敲冷溪的肚皮,他这样贴着,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宝宝的问候。
冷溪见他一脸认真,也不想让他失望,只得小心的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冷溪淡淡笑了笑,她也不舍得委屈他,又轻轻的躺在了他身边,凑近他,手轻撑着他的后脑勺,将唇瓣轻轻贴住他的薄唇,两人面对面近距离接触着,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是给彼此最真实的安慰。
冷溪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量不碰到他,小心的下来,坐在了他身边,“你身上有伤,早些睡觉又助于身体康复。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冷溪好笑,“他这么小,哪里会说话啊。”
白奕承昨晚也在季心沫房间里陪护,一大早白晓优来了他才让白晓优替班,他说他有事出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他。”冷溪连连给薛庭鞠躬,一脸的自责害怕。
陵寒望进她清澈的眼,吞了吞喉,“溪儿……”他唤了她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一点酥酥的意味。
“哎哎哎,你别动别动……”冷溪看得担心直叫停他,俯下身摸着他的脸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身上有伤,我睡姿也不好,碰到你会很疼的。听话,安心睡觉好吗?”
陵寒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中,“我没事,就像抱抱你。”
一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直到见他闭上眼睛安然入睡,她才松了一口气。又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陪护床上躺下睡觉了。
“庭兄,不好意思。”
“我听见他说什么了,他说让他妈咪代替他亲他的爹地。”陵寒含着笑意转头看向冷溪,说得煞有其事。
他的薄唇有点凉凉的,让人触上去有些迷醉,冷溪轻含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稍稍放开又含住轻轻碾吻着。
看见他眼中蒙上的那一层水雾,冷溪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下来,定定的看着他。她也是过来人,跟他有过多次肌肤相亲,她不会不明白此时此刻他眼中的东西是什么。
看着薛庭出去,冷溪依旧是心慌慌的,满脸的愧疚和自责。转过头来看陵寒,心疼得眼眶都红了,“都怪我,是我不好……”
冷溪一下子惊醒,睁大眼睛错开他的吻,“陵寒,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她紧张起来。
薛庭转过头来看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好表情,这回是真的责怪他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谁还能帮得了你。如若不然,要我拿铁链铁索将你绑起来不成。”
“可是你的身体……”冷溪受不住他那眼神,可担心。
“溪儿……”陵寒与她对视着,唤着她,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带着些低哑,“吻我……”他呼吸有些急促了。
陵寒感到异常惊奇,脸上的笑容傻傻的,“他在跟我打招呼,在问候我。他知道我是他爸爸……”陵寒说着,声音掩不住雀跃。
薛庭看了冷溪一眼,“不关你的事,陵寒这小子是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他总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不会流血流泪的。他这小子就是安分不下来。”
陵寒听言,朝她的肚子摸去,正巧这个时候里面有了动静,冷溪赶紧将陵寒的手拿到她肚子上,小宝宝活动的区域。
陵寒脸上含着笑容,手一直贴着她的肚子感受小生命的活动,用心听小家伙想告诉他什么。
“没关系,只是吻吻。”温软香玉在怀,陵寒即使憋得住也忍不住。
靠得陵寒能伸手拥住她,陵寒这才满意的笑了,“好久没抱你了。”他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柔。
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这样面对面的看着他,她心里也荡起极度的渴望,想念他想得心怒放,想念他想得身体发麻。可是……
医院楼下的一家茶馆,昨天那个穿制服的警察小张,今天一身便服跟白奕承坐在一起喝茶。
“老大我查明白了,昨天那个胖子叫囨图,是他把季心沫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季心沫从小叫他九叔。但是这个人人品有问题,虐待儿童不说还特别好赌。前些时日欠下一笔赌债,于是他找上了他之前的养女季心沫,逼迫她给钱。不然举报她是黑市人口。”
“黑市人口?”听着兄弟的解说,白奕承惊愕。
小张点点头,“是的,季心沫因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所以从小就没户口,那个囨图虽然领养了她也没有给她正式上户口。她的姓还是随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而且据我调查,季心沫的身份证什么的一切证件都是假造的。”
白奕承一下子忧心得蹙起了眉头,“你是说季心沫从来没有被这个社会承认过?”她生活在这个社会却从来没有一个身份。白奕承的心突然狠狠的疼下去,如针钻一般,狠狠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