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正准备站起来,听到白奕承的话,猛然一顿,一股别样的压抑感蓦然划过心间。
结婚?跟陵寒吗?此时此刻,这个词在她和陵寒的身上是那么遥不可及。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更陵寒结婚的一天。
况且现在的她能跟其他人结婚吗?想到这,不由地,心一阵悲凉。
“哥,你太老土了,溪儿跟陵寒都有两个孩子了,哪能不结婚呢,就算暂时没结婚也差不多啦。”白晓优随时不忘鄙视她哥,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走了。
顿了半秒,冷溪也站了起来,对于这个问题,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回答。
她淡淡的笑容看在白奕承眼里,就好似是默认,看来她还跟四年前一样,死心塌地的对待那么一个人。
白奕承恍惚了几秒,稍稍垂眸,牵唇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在馨白透亮的灯光下,却如水一般透着不为人知透明的苦涩。
季心沫总能如隐形人一般默默的站在一边,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人无意间忽视她的存在,但也正是这样,所以没人防备她,大家都不会刻意去避开她的目光,所以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她看得最清楚。
白奕承脸上不经意间的伤意,映入她的眼,烙入心里,一如这些年来一样,他的每一个伤意的表情,都像一把小小的刻刀,划在她心房,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让她心慌,心惊又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只觉得很失落……
白奕承开着车,并没有问什么,而是直接朝白家方向开去,他打算把冷溪带回去。
白晓优嘴巴一撅,悻悻的松了手,平时她敢跟自己的哥哥胡闹,但她哥面上覆上警官的严冷时,她是万万不敢跟他抗辩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白奕承很认真,他想的远比她多也更全面,她知道他是对的,便也只能乖乖听从。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敢提起电话拨了冷凌的电话号码。
“你讨厌……”童颜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后颈。
幸亏她回来了,要不然慕容萧梓真会盯上白奕承。但慕容萧梓跟童颜是怎么回事?
走进房间,把门锁得严严实实,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问题,从外面打不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口。
“放开!”冷溪愤恨的甩开他,疾步朝着电梯走去。她根本就没有去看童颜,但在经过童颜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一双阴恻而火辣的目光一直扫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近电梯,门合上,那焦灼的目光才与她隔绝。
冷溪眸色一闪,童颜!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到凌天大酒店下车……”车子开了一半,后座的冷溪突然说。
冷溪正准备进去,突然酒店大厅的侧门走进来一个女人,妩媚纤细的腰肢扭动着,但在外人看来那种伏扭又是如此自然,而并非刻意,她媚眼如丝,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含着勾人涉猎的笑容朝着慕容萧梓走近。
看着冷溪确定的神情,他知道她下定决心了,白奕承皱眉,依旧不甘愿放她回去,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调转方向。
背对着门而立的慕容萧梓余光瞥了一下,立马转过脸来,见冷溪站在门口望着他,他突然推开了童颜,“今天没兴趣,你该去哪去哪!”他正了正衣领,锁着眉目带着不快朝冷溪走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露凶光,“你竟敢逃!”
冷溪眼神一凌,蹙起了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瞥了他一眼,直接朝着酒店里面走去,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
慕容萧梓手段阴险,四年前连陵寒都把凌云集团输给了他,现在,她不想连累白奕承,她已经欠下别人的够多了,不想再把白奕承拖下水。
白奕承放慢了车速,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冷溪,白晓优问的正是他想说的,他很赞同白晓优的亢奋和大气,要是他来问还达不到这种既反对又责怪的效果。
童颜听言,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妖媚,“商女没有你这个主顾,**想唱也唱不起来,你都好久没去看我了……”童颜走近慕容萧梓的身边,很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腰稍稍弓起,刻意又似不小心的抵在慕容萧梓的腹部,姿态亲昵又挑逗。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夜晚的霓虹灯流光溢彩的滑过车窗玻璃,映照在白奕承脸上,透露出深而重的颜色……
“你们先回去吧……”冷溪下了车,对他们道了别便转身朝着凌天大酒店走去。
“哥,为什么放她回去……”白晓优闷闷的不满。
而此时,带领冷溪进来的两个手下,本打算报告的,可看到少主正在尽兴,他们也不好去打断,于是随着冷溪站在了旋转门门口,看着前方不远处慕容萧梓与童颜当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