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眼前,明明可以很近的,很亲密的接近,可是她却后退了,她害怕,害怕又一次的亲密,害怕再痛一次。
看着她捂着脸泣不成声,连连后退的样子,陵寒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她的肩膀在抖涩,哭得毁天灭地,却让他看不明白,那股浓浓的伤意,那股仿佛世界末日毁灭了一切的伤意,是从何而来。
他看不透,看不透她,心间越发沉闷烦躁起来,为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他抿了抿薄唇,冷冽的道,“坏了你的好事你悲伤是吧,恨我是吧!如你所愿,我走!”说完他就转身,猛烈的踢腾了一下门,那门被他踢得摇摇欲坠,烦躁的拉着门把,仿佛那该死的门拉不开,剧烈的摇动,做这些假象是为什么呢,无非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无非不是真的想走。
心再一次疼了下去,冷溪抽泣得泣不成声,她一下子跌落在地,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陵寒的心一窒,她的每一声哭声都敲击在他心里,带起一声一声尖锐的刺痛。
他气得喘息着气息,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恼怒的捶了一把门,自己不知道哪根脑神经搭错了,最后还是转身走到了她身边,伸手触碰她,指尖立即传来一个滚烫的温度。
他心下一惊,食指抬起她的脸,却发现她的面色潮红得仿佛能滴血,眼神虽然空洞到绝望,但却是覆着云中的雨雾。
“妈的!”陵寒恼恨的低咒一声,竟然给她吃了药!
他抽来一条浴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当下就打横抱起了她,拉开门快速走了出去。
此时的冷溪全身灼热滚烫得厉害,心里更是跳动得要撞出心房,意识逐渐迷乱,她感觉到有一个胸膛在她面前,精壮的健硕,是一种让她安心的温度,是那熟悉的心跳,熟悉的脉搏,她迷迷糊糊的朝里面拱了拱,揪紧了他的衣服,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嘴里的嘤吟声出口。
“滚!”陵寒一个刀眼射过来,吓得白晓优一缩,乖乖的让出了路。
陵寒瞳孔一缩,在这个道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这种媚药的厉害性,也知道解药只有男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陵寒?
“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冷溪在他身后,呓语,话语已经虚弱到无力,她不想跟男人交欢的,上次的事件她还记得,就是陵寒爱她爱得太用力了,所以孩子没了。
刚才白晓优给他打电话,他就匆匆赶来了,但是他一来见到的是陵寒一掌掐死那个彪悍大汉的一幕。
陵寒一愣,回头见到她带着凄迷神色的黑眸,荡漾着恐慌的涟漪,凝着一丝不舍的望着他。
诱人的同时却是脆弱得可怜,她的呼吸急喘着,胸口那绽开的樱桃和小包子也随着起伏,是最美的开季节,白生的小脸上晕染着霞红就像天边的晚霞,美丽到妖娆,她的睫毛闪烁不定,一切火热都在折磨着她,而她却固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那该死的呻吟出口。
白晓优见陵寒抱着冷溪出来,又见冷溪被裹得像一个粽子,她小小吃惊了一下,活跃的跳上去准备询问情况,“慕容萧梓那小子被你打跑了,怎么样怎么样,溪儿她没事吧……”
陵寒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她的唇瓣居然被她咬破了,鲜血留在她艳红的嘴里,异常鲜艳。
陵寒将冷溪抱回凌天大酒店,开了一个新房,把迷迷糊糊的她抱到了浴室,放了热水,小心的脱了她的衣服,将白莲染上红色水墨的她放入浴盆里。
把她丢在床上,他的膝盖就压住了她的腿,大掌捉住了她的手,从上而下狠狠的瞪着她,“去医院,想都别想!你就等着在这里被烧死吧!”
可她现在看着他这副可怜的眼神是什么,祈求他当她的解药么?恼怒的烦躁突然在他心里升起,此时此刻,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求乞他当她的解药。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根本就打算跟慕容萧梓来一段刺激的!真是可悲啊,到现在无法收手了,她竟然说要去医院!她别忘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宁愿忍受痛苦,宁愿要慕容萧梓也不愿意要他了?
陵寒玄寒的眼不可思议的转过来,看着她在那强撑的样子,他突然悲凉的发笑,送医院?难道她不知道媚药这种东西,能解的只有男人吗?
该怎么清理,这还用说吗,陵寒都开先例了,他杜绍熙也不是什么善茬,看来这个地方要造就一番腥风血雨了。
杜绍熙扯了一个轻笑,那笑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笑,他抬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陵寒居然来了,还大打出手!他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竟然没有出去,隐匿在了背后,观看着这一幕。
而他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你要去哪里?”背后是她略带喘息柔弱的呼声。
闻讯赶来的杜绍熙蹙了蹙眉,替陵寒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车,让他把冷溪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