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虽然紫凤的那些话被她反驳了,但是听到和没听到总有差别,心情还是为因为紫凤的话而变得悲伤,憋屈,不好受。
她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紫凤的话落,仿佛重锤心!
“陵寒啊,他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冷妮的话语稍带着懒洋洋的意味,似乎还很虚弱,有丝娇媚,有丝呻吟。多么刺杀人心!
“陵寒,我来帮你……”见他在解着领带,她收拳握住手中的戒指,有些匆匆的过去。
而她刚刚伸出去的手却被他不耐烦的推开了,玄寒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仿佛很不希望她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不心虚,所以底气很足不是吗?
紫凤沉浮了一下气息,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但也没制止冷溪上去。
五分钟后,等陵寒换完衣服出来,只见冷溪依旧呈刚才那个姿势,半垂着头,手指不安的抓着那只握拳的手,缎子般黑色的长发散在她脸前,盖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神色。
“可是我们现在更急啊,不说了挂了,额……嘟嘟……”冷妮留下一句寓意不明的话,后面仿佛是有什么人在亲她,她呓语的呻吟一声,便挂了电话。
紫凤不屑的嗤笑,“他身边的哪个女人不爱他!”这些虚假的话语,她已经听得麻木了,“就凭你那天推我下楼,你就没资格说爱这个字!”紫凤威厉的话语响彻,她无法容忍一个心狠手辣,心机重重的女人呆在寒身边!
心一下子空了,冷溪神情呆木的愣在了原地。
如果说刚才告诫自己没有亲眼看到前不要相信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地的旖旎,将最后仅存的那一丝希望崩溃得一尘不留。
他消失在眼前的那一瞬间,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手中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戒指散落下来,在地上蹦跶两下又安静的停下,泪水滑落,正好滴落在戒指上,发出一个闪光的晶亮,是最纯粹的银色,闪翼的确是最心酸的悲伤。
激动的心一下子蔫了下去,冷溪垂下了头,手简在身前,用一只手抠着另一只手,掀起乌黑的眼眸,偷偷的看他。
她只是一心的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她失去过很多,父爱母爱从小就从她身边溜走,她从来不曾拥有过同龄孩子应该有的温暖。好不容易她长大了,她只想追求自己的爱情,追随心底的那个人这样也有错吗?
“喂喂喂!”冷溪心焦如鹿,她急急忙忙的再打回去,那边却是转到留言信箱!
不,不可以,他怎么可以跟她的姐姐!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冷溪再也无法这样静静的等待下去,她快速穿好衣服,给杜绍熙打了一个电话问陵寒在哪里,得到他在凌云大酒店的消息。
她以为他忙完还会回来,所以她一直没睡,坐在床边等他,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轻易被一点困难打垮了,所以她固执的坚持着,直到半夜2点。
9的门居然没锁!她没心思去顾及,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状况凌乱不堪:男人女人的衣服交错的散落了一地,床上两人赤.裸相对,冷妮娇弱的缩在陵寒的怀里!
见他扯下领带,却没进浴室,而是去柜子里找了另一套衣服去了更衣间。
他要出去吗?冷溪的心提紧了一下。
那种不好的猜测在她心头荡漾,一针一针扎着她的心。
“啊!”似乎是刚刚察觉到冷溪的闯进,冷妮一下子害羞的跳了起来,抓住被子就往她光秃秃的身上盖,被子一抓,床的另一头就突兀的跳跃出来。
一抹凄艳的红色瞬间刺穿了冷溪的眼球——那是冷妮的处子血!他们真的已经睡了!
“刷”千只利剑齐齐刺向她的胸口,心,疼得发焦,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眼前模糊了,冷溪感觉到刺痛的心里,有一股腥咸的液体要吐出来,眼眶一热,她一声闷哼,丝丝缕缕红色的血液竟然从她嘴里蔓延而出,模糊的泪眼,看到模糊的一切,心痛却是那么清晰,清晰得她头脑发昏,清晰得全世界都是鲜明的黑色。
原来在亲眼看到的时候,是他在她载满爱的心脏里,狠狠的插了一把刀……